藏海指尖灵光明灭,结出印决,李渡便觉一股清风骚转,不过片息,屋内灰尘尽除,氛围清爽很多。
老龟嗯一声,嗓音沉重厚扑,又道:“你这弟子一身清阳宫的道法,是如何回事?”
藏海感喟一声,向前走去。出了树林,小兽更是喝彩腾跃,在草地上跑来跑去,不时对着李渡龇龇牙齿,低吼一声,便又是跑开。李渡跟着藏海走去,目光往岩石上看去,骄阳下,那岩石正反着光芒。
李渡不敢设想。藏海见得李渡一脸难易置信的神采,嘴角微微一笑,不过半晌又是轻叹一声,道:“但那毕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李渡捂着鼻子,向屋内看去,阳光从门口晖映出来,构成光柱,其间尽是浮动的灰尘。屋内陈列简致,一张木质的床紧靠在墙边,窗户边一张木桌,桌上还放着一本铺满灰尘的书。
面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想是疏于清算,已满长满杂草和小树,想是再过几年,便也是一片深林了。草地上有一块庞大的不法则岩石立在不远处,石上长满了苔藓,模糊可见昔日的光滑。
藏海指尖又是灵光明灭,便听得砰砰几声,门后燃起火焰,竟是一条长长的隧道。李渡不但心中讶异,踏过石门,心中更是惊奇,这石门处有一层结界,石门后是干爽清楚的氛围,一点水汽也无。
这人间的灵气虽说有多寡之分,但似这等涓滴灵气也没有的绝灵之地,倒是少见。此等绝灵之地,更是修行中人的死地。出云峰竟是这等绝灵之地,由不得李渡不惊奇。
藏海向小道一旁的林中走去,李渡心中难平,道:“那现在如何又是这番模样?我从小到大却从未传闻过甚么‘玄天门’的事?”
藏海转头望了一眼那石柱,目光深沉,道:“昔年的修士结合,便是以清阳宫为首,玄天门落败后,也是清阳宫占了最大的利头,清阳宫得此才有现在的赫大阵容。呵呵……”
李渡便是一惊,这老龟能口吐人言,便是大妖无疑,竟将藏海的徒弟称作小子,那身份定是非同普通。
这一日,李渡随藏海翻上山顶,大风吹得衣袖哗哗作响。李渡紧了紧背后的大刀,举目望去,但见一座笔挺的山岳耸入云霄,不由心中一震,扭过甚去,果见得藏海目中弥漫着冲动之色。
藏海昂首瞻仰山岳,目中精光明灭,似已穿透云雾,过得半晌,轻叹一声,迈步向着面前的树林走去。
李渡来不及感慨这高深的神通结界,藏海已是向着隧道内走去。隧道向下而行,走过不久便到了绝顶。绝顶是一间不大的石室,室内安排着一张木桌,上面摆放着的满是铺满灰尘的灵位。
发觉到李渡的讶异,藏海停下脚步,道:“我之前便与你说过,我们出云峰乃是昔年玄天门传播下来。”
走过好久,李渡心中一动,恍然明悟,心中便是大为震惊。之前心中一向觉着不对,此时方才发觉,这树林中竟一丝灵气也没有。
藏海又交代过很多出云峰之事,两人便向外走去。老龟将两人送出湖面,便又沉入湖中。
藏海走近湖边,脸上神采庄严,掌间灵光明灭,结出一道印决,便见湖水忽的翻涌起来,湖中俄然凸起一块,像是有巨物从上面升起。
藏海取出一个灵位放在在桌上,对着灵位拜了拜,回身道:“此地满是这千年来我出云峰的前辈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