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曹氏早上一返来就特地叮嘱他说的话,想必安来山庄那边已是谈妥了。
昨晚的曹氏有些让人看不明白,如此鬼鬼祟祟,想来也不是做甚么功德,而他有种直觉,这事情十有八九与他有关,详细是甚么,现在的他却又想不出甚么以是然来。不过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为上。不管他们做了甚么,此地已不宜久留,早点儿分开为妥。
蒋礼道:“小兄弟见外了,一件衣服算甚么。来,我这另有几两银子就当是酬谢小兄弟的恩典了。今后如果在安阳城里有任何费事,固然找我便好,只要蒋某力所能及必然尽力互助。”
就在式云分开蒋府的时候,几百里以外的绥阳府,一封密信正送到太守的手上。
一帮人来了又走,式云的进阶被强行打断,当他再提灵力时却发明那进阶的迹象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了,不管他如何尽力再运转灵力,行大周天,都再也找不到那种奥妙的感受,顿时大为绝望,干脆一头倒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仰天长叹。
作为安阳首要官员的蒋礼,在安阳有着很多人脉干系,很多人都抢着与他交友。他已经明摆着放低了身材,但凡是个明白人都不会回绝这份热忱。何况式云如此大的酒量,想必也是酒道中人,以酒为引是最好不过了。如此一来,又能让式云在这多留一会儿,为绥阳府那边争夺点儿时候,但事情并非遵循蒋礼假想的那样生长。
若不是因为灵力的干系,式云怕是三辈子都赶不上。
绥阳太守阅完密信以后,惶恐不已,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
蒋礼拱手抱拳道:“来日再叙。”
见式云直接了当表白了离意,蒋礼几番下来也无计可施做不得挽留,不然就过分热忱,轻易打草惊蛇,因而道:“小兄弟都如许说了,那蒋某也就不再多说,但愿来日再叙。”
在蒋礼眼里当年的都彦之乱,十有八九是党系之争。据他所知,现在二皇子的党系仍然在为二皇子伸冤,渐有盛旺之势。将来如果二皇子的党系斗赢了,那式家就必然不是造背叛变,将来讲不定还会平冤昭雪,如此反目就不是明智之举;倘若他们败了,仍然是江己的党系占有上风,那他也是白得一个功绩,如此做两手筹办对于今后他的官途都是无益,只要略微使一手腕,借个风便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