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淇道:“归正已然如此了。再说,我们的目标是见县令,棍骗是情非得已,他一个堂堂的县令大人,不会与我们这些小辈普通见地的,并且我们看起来也不像浅显的百姓,又有厚礼做退路。”
郁时功又看了看云淇和苏名远两小我的穿戴和神态,不像是浅显人家的孩子,的确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他只当是云淇在家惹了祸,或许来这里避避的。因而,郁时功假装满不在乎地劝道:“贤侄客气了,甚么罪不罪的。起来吧,我恕你无罪。”
苏名远也不辩论,看着云淇,然后摇了点头,叹道:“但愿等会儿别隔着门缝瞧王八――原(圆)形毕露吧。”
县令郁时功这时笑盈盈地一边走一边说:“还不从速让两位少爷出去,内里天凉,再凉着了。”
“大叔,这是大人的宅子?”苏名远实在猎奇。
“你们从速说事吧。”郁时功胸中的肝火,现在正在熊熊燃烧着。
苏名远一看这招不可,因而说道:“大人天然深谋远虑,考虑的极是。但是这君闲山乃在卫赵交界的处所,赵国一向是攻我之心不死。俗话说‘贼是小人,智过君子’,那些山贼可都是大字不识的村野匹夫。他们没有读过书,也不晓得甚么忠孝节义,谁能给他们好处,他们就听谁的话。我传闻前几任的县令在时,君闲山都平安悄悄,偶尔下山,也不骚扰百姓。不知大人可曾记得,楚国鸿沟的少女与吴国边疆的女子争着采桑叶,两家怒而相互残杀,两国边疆长官晓得后,也大为愤怒进而相互攻打,楚国扫荡了吴国的边疆村落。吴王愤怒,因而出兵攻打楚国,占据了两个城镇才善罢甘休。至此,吴楚成为世仇,这才有了以后的吴王阖闾灭楚,伍子胥鞭平王尸的事情。吴楚都是大国,为了几片桑叶都能打起来,现在君闲山不是也在两国边疆上吗?几十条性命总比几片桑叶要贵重千万倍,何况赵国方才攻打我卫国,我卫国固然得胜,但如果没有齐国援助,恐怕是凶多吉少。且赵国日趋强大,这终非我卫国之福,我们遁藏赵国还唯恐不及,若那些山贼为了面前好处倒向赵国,不知朝歌将处于何地?”
云淇听到郁时功的问话,并没有当即答复,而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行动顿时把苏名远也吓傻了。郁时功更是一头雾水,不晓得这是如何回事,他从速拉住云淇,云淇却用力儿跪着。
郁时功听到“君闲山”三个字,内心一格登,严肃道:“你们到底是来干甚么的?不该问的不要问,我能留你们说几句话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太不像话!”
两人的话音刚落不久,关今忠就笑嘻嘻地出去了。关今忠见到云淇,笑呵呵地点头哈腰道:“两位少爷,县令大人已经在客堂等你们了。大人传闻是邬家的亲戚,欢畅得很呐,让我千万不要怠慢了。你们从速随我来吧。”
“小人传闻昨晚衙门出兵荡平了君闲山?这可真是大快民气啊!”苏名远一边说,一边悄悄察看着郁时功的神采。
固然黑咕隆咚,看得并不清楚,苏名远内心却喟叹不已:“好家伙!这么大的宅子,竟然才是个县令大人的,那朝中大臣岂不是住得更豪奢了吗?看来,大丈夫不拼力挣出些繁华,真是枉活一世啊!”
“下去吧!”郁时功牙缝里挤出来这三个字。关今忠像得了****的号令,从速退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