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名远等人仍然被关在狱中。
“不该吧?”云淇皱眉思考道:“我们下山的时候,师父并没有特别的交代啊?”
苏名远似笑非笑道:“不知权少爷台端光临,有何见教?”
楚肃王一听,摆摆手,对方妃道:“你们先下去吧。”方妃和宫人都出去了。
时其正又与楚肃王聊了会儿,便归去了。时其正刚走,楚肃王便将巫平常叫来,低声道:“传寡人的号令,让涂越尚速速将清溪先生的门徒放了……”
楚肃王将宫人松开,站直了身子,若无其事道:“你下去吧。”宫人忙走了。
“呸!”章消的话还没有说完,国安扭头就吐在他的脸上,指着他怒道:“少来这儿又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怜悯你爹还不把你爹们放出去!”
时其正行过礼,楚肃王忙搀着他起来,并且瞪了方妃一眼,方妃见楚肃王眼含怒意,顿时吓傻了,不晓得他究竟是甚么意义。
荀子和嘲笑了一下,对乐正珩道:“这牢里昏暗淡暗,倒也好,免得看到世上都是姨太太当家——小人得志,脏了我们的眼睛。”
乐正珩板着脸,瞪了权中节一眼,将脸扭在了一边。
时其正硬是行过礼后,才颤巍巍站了起来。
“甚么?”楚肃王在屋里听得清楚,他惊奇地走到门口,一把拽住宫人,问道:“这是甚么时候的动静?”
宫人吓得跪倒在地,叩首道:“是时其正大人在门外求见。”
国安抱怨道:“如何回事?师父此次的锦囊奇策如何不灵了,如何关了这么多天,还不见放我们出去?”
楚肃王低头看着娇媚多姿的方妃,欢畅地一把搂住了她。
时其正笑呵呵地说道:“常言道‘话越捎越多,东西越捎越少’,老臣现在腿脚还行,逛逛就当熬炼吧。”
“啪!”的一声,方妃挨了楚肃王一记清脆的耳光。
“大王!”巫平常一边喊一边忙哈腰去扶楚肃王。楚肃王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指着门槛道:“今后寝宫中不准留门槛,违者杀无赦!”说着,他就感觉嘴唇上流下来甚么东西,伸手一摸,“啊?竟然流血了?这该死的弹丸小国,寡人非灭了它不可!”
时其正这时就在院子里站着,见楚肃王出来了,忙跪下见礼。楚肃王从速跑到时其正跟前,哈腰搀起他,“太傅无需多礼,有话站起来讲就行了。”
国安一听这话,“啪啪”地当即鼓起掌来,“哈哈哈!这话描述得太对了,天底下再造不出比这更贴切的话了!”
方妃这时已经醒了,见楚肃王仓猝起来了,也仓猝穿好衣服,面露不悦道:“大王现在乾纲专断,还怕阿谁老头儿做甚么?”
听了这话,苏名远豁然地笑道:“云兄弟这话说的极其在理。”
方妃捂着火辣辣的脸,满腹的冤枉,眼泪就在眼眶里一向打转转,一时愣着也不晓得该说甚么。
时其正浅笑地捋着髯毛,回想起之前与清溪先生在一起会商国度大事的景象,忍不住说道:“三十年前,老臣在卫国大伾山明源宫与清溪先生一同论道,由此了解,只是厥后分道扬镳,联络便少了。”
云淇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看了看栅栏外的年青人,不是别人,恰是权中节。
时其正道:“老臣本来也是来为他们讨情的,大王既然已经恩准开释他们,那再好不过了。”他看了看楚肃王,接着说道:“老臣固然不熟谙这几个年青人,但与他们的教员清溪先生却有些友情,故此才冒昧来到大王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