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淇早已从屋顶高低来,回到了房中。
吕昭兰鄙夷地看着赖延年,嘲笑道:“赖――大人!有些事是姐妹俩守寡――你晓得我晓得,何必闹这么庞大呢?如果都抖落出来,只怕是鸡脚上拴癞蛤蟆――飞不了你,跳不了它,到时候就丢脸了。”
“啪!”赖延年端坐在案几后,猛地一拍案几,怒道:“大胆吕昭兰!竟敢女扮男装淫乱驿站,并且勾搭刺客刺杀堂堂楚国使者,企图嫁祸当朝华宗华大人,好为你父昭雪,如此暴虐,的确罪不容诛!若不从实招来,谨慎皮肉刻苦!”
乐正珩的嘴唇此时已经干得快裂开了,他眼巴巴地看着案几上的水壶,却不敢喝,只是说道:“驿丞大人说那里话?那里有甚么上国下国,都是周天子钦封的诸侯,职位都是划一的。”
赖延年不耐烦道:“你最好从速招认,我也不与你个女流之辈在这儿胶葛,不然的话,我马上奏报郡守派兵,将你父吕伯骞抓起来,让他来解释这件事。”
乐正珩难堪的脸红了,低声道:“唉!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说着,他倒了一杯水,咕咚咚喝完了,顿时感觉甜美非常。
云淇瞪了瞪乐正珩,也不说话,倒头便睡了。
丰南田当即冲蒙甘棠点了点头,朝吕昭兰摆摆手,“我们先走了。”说完,他们便出了屋子。云淇正要分开,却模糊瞥见有人过来了。不一会儿,赖延年领着人进了屋子。
蒙甘棠站着没动,幸灾乐祸地看着烦躁的赖延年,中间的人也津津有味地看着。
驿丞林常风将乐正珩安设好了,浅笑道:“此处鄙陋,还望上国使者莫要见怪。”
云淇欢畅地搂着乐正珩的肩膀,笑道:“我晓得!我都下过好几次山了,晓得轻重缓急。”
第二天一大早,乐正珩便起来了,但是发明云淇不见了。他刚要出门寻觅,劈面遇见了赖延年。
乐正珩送走了林常风,洗了洗脸,将灯吹灭,伏在案几上睡着了。因为枕着胳膊睡,以是一夜醒了多次。看着天蒙蒙亮了,他才放心肠躺到床上睡了,刚一挨床,震天的呼声便响了起来。正在睡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俄然响起了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