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大师就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却在此时,弯道那边传来一阵阵惨叫声,罄冉心知是埋伏在山谷中的伏兵出动了,不免眉宇染笑,转头正见燕奚痕一马抢先向这边冲来。
一个个不算熟谙的面庞在面前滑过,罄冉肉痛闭目。一阵骚动传来,她展开眼眸,一群步虎帐的兄弟搀扶着涌了过来,赤色恍惚的面上却闪亮着笑容。他们个个目有感激,面含逼真的笑容望着她,罄冉不免呆立在场。
她身材拔起,御气如一道利箭直逼那人,但是此时乱箭破空而来。她手中寒剑旋起寒光,抵挡住箭羽,待落地,那人已隐没在了层层敌军以后。
万年达竟被震在当场,目睹那一双红瞳越来越近,他才蓦地惊醒,面色惨白,惊呼一声。
“易兄弟,若不是你批示大师滚成人球,我们这些人那里能活到现在。”
苏亮从山谷高低来,几个腾空翻在他身后落定,见他目光专注望向火线,不免跟着看去。倒是一惊,惊呼道:“那不是易青吗?他如何控着敌军的中军大旗!”
他说着便从大石上腾势而起,领着一队人向罄冉处厮杀而去。
苏亮冲至罄冉身边翻身上马,跨前一步便将手中缰绳递给了罄冉,“给你的马,王爷谅解你一夜苦战,特允你骑马归营。”
燕奚痕目光了望,“你见过这般放肆的特工吗?”
他身后的雄师更是滚滚而动,罄冉大惊,赶快飞身而起,夺了一匹战马,勒转马头向敌军冲杀而去。
罄冉见离目标越来越近,那人却俄然向后遁去,岂能如他所愿?
疆场的残暴果然还是不太合适女子,在这里人的生命过分卑贱,谁也不会比谁崇高多少。灭亡不过是家常便饭,疆场便是这般,只要不断的驰驱,只要不竭的厮杀,人的心也会在如许残暴的实际面前变得坚固如钢。
罄冉莫名一阵愉悦,抬头冲燕奚痕勾唇一笑,充满了挑衅。她目光一晃,突然呆滞,却见战国后军当中,那青胎将领正打马批示着马队突围。
燕奚痕微微一笑,转头望向罄冉,“如何?你莫不是记念方入镇西军的日子了吧?”
罄冉顶风驰骋只觉胸前的那股闷气纾解了很多,抚摩着身上马儿和婉的鬃毛笑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便叫清风可好?”
“感谢易兄弟拯救之恩!”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跟着世人皆大喝出声。
没等她立起家,又一敌军将领的剑招如潮流般递来,罄冉忙将手中大旗侧挥,那旗便被剑势劈碎却阻了仇敌守势。
燕奚痕凝睇着她绝尘而去的孤傲身影,见她消逝在谷道间,眉宇微蹙,眼中隐有所思。他现在已能肯定此人参军未有歹意,故已故意种植,但此人必大有来头,能不能为他所用还尚需察看啊。
燕奚痕目睹敌军局势已去,负手立于巨石之上,眺望着阿谁放肆放肆在敌军中冲撞的身影,唇边含笑点了点头。
苏亮翻身上马,朗笑,“你倒是个爱马的。”
不远处别营兵士也都纷繁望了过来,他们心知步虎帐此次诱敌凶恶,死伤无数,更是心有恻然。耳听这边吼声震天,心有震惊,也都跟着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