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奚痕走向长官,挥袍而坐,锋利的双眸扫过世人,沉声道:“线报已经肯定,狄飒昨日带伤亲赴苍松密谷,大师有甚么设法,说说吧。”
她心生讨厌,侧了下身子,见劈面坐着的苏亮已站了起来,帐中顿时温馨了下来。
他说着站起家来,大步向外走去,“有些东西要筹办下,借景轩的飞流一用。”
燕奚痕却紧步跟上,再次拉住了他,两人目光相撞,半响忽而相视而笑。燕奚痕笑容扩大,恳诚道。
罄冉见燕奚痕目光扫过来,面有鼓励,她展眉起家,安闲道。
“四郎且坐下,听听无妨,景轩不会难堪四郎,可好?”
蔺琦墨将书册一卷,看向他,笑道:“景轩却不闻另一种说法。”
“易将军,王爷请您畴昔议事。”罄冉未走几步,便有一小兵跑了过来。
燕奚痕的话激起帐中一阵群情,罄冉双眉突然蹙起,心中有些担忧,余光却见身边的蔺琦墨正雪袖扬起,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世人一言一语再次争论起来,燕奚痕瞥了眼优哉游哉闭目养神的蔺琦墨,悄悄抬手,“此事容本王再好好想想,先散了吧。”
他说罢,尚未落座,崔勇起家,走向主案旁挂着的地形图。
“去请蔺帅过来。”
蔺琦墨挑眉一笑,“如何?景轩还怕四郎欺负你的部属不成?”
蔺琦墨却双眸微眯,对燕奚痕他还算体味,此人公私清楚,朴直刚毅,这般高耸的作为,可非他所为。蔺琦墨心下已有些了然产生了何事,他手腕一翻,行动利索便摆脱了燕奚痕扣着的手,笑道。
身在最后的蔺琦墨听到这话眉宇微动,目光明灭了下。
“哈哈,四郎谬赞了。高阳王和陆老将军军功无数,景轩不敢作比。特别是陆老将军,当年梅原岭一战荡气回肠,景轩景仰久已。当年三位名将,云艺、蔺啸、陆元贺,现在只要陆老将军一人活着,真是让人可惜啊。”
“王爷,狄飒此去不妙啊。再过不到一月便是雨季,到时候川河水涨,夏汛到来,我军在高松岭的防地只需顺势向前推动,在川河设防便能将战军死死堵在对岸。他们想要强渡,伤亡太重,再者战国江川甚少,战军不习水性,狄飒万不会这般莽撞。这也是他前不久猛攻松月道的启事,看来易青的八珍阵法让战国人却步另寻它径了。”
蔺琦墨看到罄冉,冲她一笑,正欲向她走去,却见她竟仿似没有看到他,回身而去。他撇撇嘴,也不在乎,挑起一支长枪又和兵士们斗起了枪技,竟比燕奚痕还似这里的仆人。
她说着,燕奚痕却心中微动。他没有想到易青对战国的事情竟晓得的如此详细,这些日子以来,他多次摸索,但是易青对他的来源和故乡却一向瞒的密不通风。
燕奚痕一愣,心中更加肯定两人必然熟谙,笑道:“如此便让易青去吧,只是易青入虎帐不久,磨练不敷,还请四郎多多照看。”
“前次你的八珍阵法立下大功,本王已向圣上为你请功,好好干!”
“可万一他真去了密谷,万一陆元贺被说动了呢,毕竟狄飒很能够担当皇位,对陆元贺许下甚么前提这都不好说啊!”
“狄飒此去,我们不得不防,只是也无需惶恐。这些年来战国并不是没有对陆元贺招降过,相反,时有招降。据我所知,战国先帝爷活着时便三次派朝中大臣入密谷招降陆将军。狄戎德即位以后,虽是对密谷采纳硬攻战略但是次次久攻不克,且伤亡惨痛。元康八年狄戎德派人再行招降之事,招降大臣却被刁民扒光了衣服丢了出来。由此可见,陆元贺情意已定,狄飒此去一定就能游说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