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燕奚痕停下行动,忽而一笑,“四郎,若论当今四大名将,高阳王严季擅用刀、越州金锏陆元贺自未几说,四郎以寒剑著称,唯有本王甚么也不精,勉强混在此中。”
燕奚痕忽而一笑,也不再绕弯子,“看来,四郎是盘算主张,袖手旁观了?”
燕奚痕双眸一亮,大步上前重重拍向他的肩膀,朗声一笑,“那是当然,我令燕云卫亲身护送四郎,让苏亮……”
“老赵,你这话说的多余,狄飒不冲我们冲谁?他这是不欲和我们再正面比武,要从阴处放暗箭!幸亏我们有可靠线报在白峨关,毒小子,看今后上了疆场老子如何清算他!”
“王爷,狄飒此去不妙啊。再过不到一月便是雨季,到时候川河水涨,夏汛到来,我军在高松岭的防地只需顺势向前推动,在川河设防便能将战军死死堵在对岸。他们想要强渡,伤亡太重,再者战国江川甚少,战军不习水性,狄飒万不会这般莽撞。这也是他前不久猛攻松月道的启事,看来易青的八珍阵法让战国人却步另寻它径了。”
“四郎请便。”
燕奚痕双眸微眯,他曾奉皇兄之命,二次入密谷招降陆元贺,但是两次均未胜利。这两次进谷甚为保密,万没想到身在麟国的蔺琦墨竟一清二楚。
她心生讨厌,侧了下身子,见劈面坐着的苏亮已站了起来,帐中顿时温馨了下来。
燕奚痕却紧步跟上,再次拉住了他,两人目光相撞,半响忽而相视而笑。燕奚痕笑容扩大,恳诚道。
“可万一他真去了密谷,万一陆元贺被说动了呢,毕竟狄飒很能够担当皇位,对陆元贺许下甚么前提这都不好说啊!”
“苍松密谷地形庞大,且越州民风过分彪悍,全民皆兵。自金锏陆元贺领兵入了这苍松密谷,密谷便仿佛铜墙铁壁,密谷中男女长幼全算上怕是也只四五万人,可战国比年来前后三次出兵,哪次不是数以十万计,竟生生拿不下此谷。”
“再者,狄飒此去会不会是个骗局?他用心流露给我们动静,令我们警悟。如许我军便必做防备,将高松岭的防军回撤恪守后营阵地,此时他领兵再攻松月道,我军不及回撤,岂不要糟?”
“那倒是要不要回撤雄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