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曾经戏言,说她定是小桃花精变得,又精又怪,还那般爱吃桃花酥。
罄冉说着,似是忽而想到甚么,俄然直起家来,一把抓起白靖炎的双臂,用力扯开他腕间束袖,将衣袖向上猛拉,见上面不再有交叉的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交叉着伤痕的清减面庞上带着闲淡安宁的浅笑,五官仍可见少年的模样,可那神情却再不是她熟谙的靖炎。
余光一瞥,罄冉手中长剑几乎掉落,身材一晃。
靖炎定是吃了很多苦头才会完整变了性子,罄冉心中涌起浓浓的自责。当年她不该信赖那些兵士的荤话,不该只想着爹娘的尸首而等闲信赖他已经死去。
咯咯的踩雪声传来,白靖炎一惊,身材一晃便欲抬脚,身后却传来罄冉微咽的喊声。
罄冉用力地拍打着,一掌一掌击在白靖炎刻薄的背上。这般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累了,她才垂垂放缓了力道,垂垂停了下来,双手紧紧回抱着他。
却在此时,小院劈面的园中,一道红色的身影悄悄退回房中,缓缓地阖上了门扉。
其间不管星月如何变幻,这里纵使没有热烈涌动的豪情,却有着如夏季阳光般暖和又慵懒的信赖,仿佛只要闭上眼睛,便又能重新回到那些无忧无虑的光阴,能成为阿谁率性妄为的小丫头,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不管世事如何变迁,纵使有一日各寻各的爱情,各有各的佳侣,即使将来儿孙合座,鬓斑齿松,罄冉晓得,在这个度量中,靖炎也仍然是小时候阿谁不时宠着她,溺着她的靖炎。而她,亦会是贰心中永久的mm。
已经三日了,罄冉几近寸步不离和她的靖炎哥哥呆在一起,乃至白日引来世人侧目她也不管不顾。
洁白的月光自天窗泻入屋中,恰好落在那小盒上,将内里之物照的一览无余。
两人对视着,唇边皆挂着让对方舒心的笑容。忽而两人皆明白了相互情意,相视欢笑出声,握在一起的手拉得更紧。罄冉垂垂停了笑,望向白靖炎。
靖炎的笑是光辉的,带着可爱的奸刁,永久不会这么沉寂。靖炎的脾气是萧洒的,开朗的,永久和欢愉相连。但是现在的莫之焰,在她的印象中,是个冷冽而孤绝的男人,永久带着疏离和苦楚。
初冬暖和的阳光,亦如罄冉的表情,暖洋洋的。
“没干系,现在统统都好了。”
糕点如小饼状,呈五瓣桃花形状,内里撒着一层糖霜,银色的月光下,微微透着粉朱色彩,宛似一朵桃瓣儿飘然落在盒中,透着诱人的气味。
目睹冉冉现在整日围着白靖炎转悠,他由三日前的妒忌,到昨日的抓狂,再到本日,早已到了发作的边沿。
罄冉眼波轻动,忽而高兴一笑,仿佛孩童,抓住白靖炎的手,朗朗道:“我就晓得你不会丢下我一人的,我就晓得!”
悠远的影象如同刻录在脑中,只待一个触发点它便突破统统清楚在面前,罄冉双眸氤氲起来。
白靖炎暖和一笑,顾恤地握紧她的手,轻声又道:“是我不对,不该这么多年才找到你,是我不好。”
那道目睹已经飞闪出小院的身影突然凝住,僵立在了院门处。北风逼入小院擦地而来,将那人空荡的右袖吹得在空中翩飞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