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么硬打不是个别例,敌军占尽上风,我军伤亡太惨痛了。”
两人对视一眼,互守火线,背靠背建议了守势。剑光如雨,眨眼间麟军第一防地上的弓弩手已死伤大半。
他听罄冉冷哼,便又轻声笑道:“这但是我在青国的第一战,若不冒死,如何服众?”
青兵嘶喊着顺势急冲直上,蔺琦墨也不掉队,收了笑意,双唇抿起。
两翼将兵士勇见帅旗再度向前,亦分毫不敢懒惰,嘶吼声,喊杀声震惊了全部山谷。
火箭如流星又若飞蝗,所经之处火光漫天,惨叫声中一轮又一轮的青兵倒地,兵勇们尚不及冲过弩阵便灭亡殆尽,鲜少冲过箭雨射程的又被滚石檑木砸死。
可现下听来,却如鲠在喉,难受的他想冲口诘责,诘责大帅为何要弃国求荣!
“小子,不错,工夫有精进。”
她见那人目有神光,气质不凡,便知定是麟军主帅童珉怀,心知蔺琦墨是不欲麟军结阵,忙扬声应道:“好!”
因为蔺琦墨的冲锋,麟国前阵的弓弩手重视力都放在了这边,谁猜想半路杀出这么匹黑马来,尚不待麟军做出反应,那人身形在山石间腾移两下,避过敌军箭阵,冲到阵前,右手擎过腰际悬着的长剑,气贯长虹,横扫而过。刹时敌军前排弓箭手便被扯开了一道口儿,箭矢守势略减,两军一片哗然。
罄冉却不言语,只抬眸给了蔺琦墨一个对峙的眼神。
“不敢,大帅请。”
“冉冉助我!”
号角吹响,青军在暮色下,携着伤病,井然有序回撤。这日虽是突破了三层防地,但是青军的进犯战终是再次以失利告终。
他手中长剑如雷裂闪电,一起划过,劈波斩浪,血雨飞下,麟军纷繁倒下,带起一阵惶恐。青国兵勇更加气势高涨,呼喝着不畏死伤向上冲去。
“兄弟们,冲啊!”
直至夜幕来临,盗窟前,早已经是血染旗号,一片火海,收回如人间炼狱般的焦烧味。
蔺琦墨别开目光,睫羽跳动数下,终是点头:“四郎情愿一试。”
“退守二线!”
陆悦峰蹙眉打断高进的话,顿时帐中堕入了沉寂,唯有蔺琦墨茶盖轻叩杯盏,收回一声声清悦的脆响。
罄冉一剑刺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见第二道沟壑后,一玄甲虎背的中年男人正寂然批示着麟军敏捷结阵。
他大喝一声,正欲将麾中箭羽尽数执出好杀出一条血道来,余光却见一小我影如一缕青烟自青军中闪出。
“这么硬攻,不是个别例啊,连日来我军在此已伤亡太重。我右军攻打正面,阵势最为陡峻,遭受抵抗也最是短长,连日来死伤已有大半。”陆悦峰方才落座,右军都督朱继光便寂然扬声。
蔺琦墨如有防备,她倒能够压下担忧站在青国队中老诚恳实的等着。可他偏那般信赖童珉怀,那般确信童珉怀不会玩花腔伤害他,这叫她如何能够放心!
凤瑛面上笑容扩大,朗声道:“知我者四郎,却不知此事四郎可情愿?”
军帐中,昏黄的烛影摇摆着,在帐幕上打下两个清隽的剪影。
“陛下是想令四郎前去劝降吧。”蔺琦墨忽而抬眸,打断了凤瑛的话,语气倒是平平而必定的。
“好!仲卿,你这便令人前去三尾寨,传信于那童珉怀。明日辰时,朕亲送四郎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