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门堂,阵阵暗香袭来,天井中摆放了各种花草,鲜艳盛放,衬得格式高雅的院落,别有番风雅之气。
“少爷,全场就你和那沈公子毫无动静.”,进宝站在一侧,鬼鬼祟祟地说道,探头探脑地望着,招财白了他一眼,就没学些好的。
他缓缓开口说道,“花有七赏,为曲赏、图赏、香赏、琴赏、诗赏、茶赏,本日,为争夺魁首之名,便取其四赏,曲赏、图赏、诗赏、琴赏。
一进内堂,布局豁然开畅,宽广的厅中摆放了各种名花奇草,其珍稀程度与外处的花草不成对比,满室散着暗香,案桌上盛放着生果、香茗和美酒,厅中高雅地摆放着细如金丝的银针,赤红而明丽的格桑花,来自西域的紫合座,映得人目炫狼籍。
众文人闻之,皆是点头,此诗大有神韵,且公开里又阿谀了八王爷的繁华身份,想必很有夺魁的势头,世人寻着望去,却见八王爷脸上还是笑意,不动声色,诗圣顾焕之倒是不着陈迹地微微点头,似是不觉得然。
一炷香为限,紫蓝魁牡丹为题,以曲、画、诗、琴四式而作,以佼佼者为魁首。为公允起见,本日本王亦是邀了都城名流,云苍居士司徒空、诗圣顾焕之,与本王共同评判”。云苍居士司徒空以才高孤傲而闻名,而诗圣顾焕之亦是恃才傲物之人,不畏权贵,此二人皆是文人傲骨,办事公道,不秉公交,众文人皆是点头同意。
诗圣顾焕之见状,不由疾步而去,站在一侧,细细打量,脸上皆是赞美之意,令人朗声念了出来,并置于正前计划桌上,供世人赏阅。
那诗句言语锋利,嘲笑八王爷的夸耀繁华和众文士的奴颜傲骨,倒是令八王爷和众文人脸上不免有些赧然。
赏花会,本是谈经论道,赏花赋歌,现在,却变成奉迎权贵,为求出头,谋得一官半职,倒是失了初志。
八王爷见得世人眼中的诧异之色,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他爱花,亦爱与人共赏。
玄衣父老领得凌云染往中堂而去,一样的是,通往里堂的入口处,摆了些棋子残局、诗词缺句和论道的解惑,又困住了数位文人在此赏花饮茶。凌云染摇着扇子,暗叹口气,幸亏仗着身份,不然就仰仗几日的苦读,亦是难以得进内堂。
沈经纶坐在红木圆桌前,白净的指节握住茶杯,悠悠地品着,也不见半分动静,在他四周的文人自是猎奇,不竭打望着这被许为才调横溢的少年,该是要如何夺魁,坊间早有传闻,沈经纶对此次赏花大会的雪山寻梅图,志在必得。
俄然内堂门口传出一阵喧哗,见得走入一翩翩公子,年约十七,浅紫苏绣回水纹长衫,黛紫金冠,冠下之脸,白净如月,温润如玉,嘴角含着带着浅浅的笑意,身形约有些文弱,腰肢纤细,清俊儒雅,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味,来自书香世家的清贵气度展露无疑。
“想来,本年魁首归于谁手,该是心悦诚服”,顾焕之缓缓开口道,见得世人皆是点头,望向沈经纶的眼神,又多了些赞美。
三个下人合力抬出一盆绽放的紫色牡丹,花朵团簇,雍容华贵,果然乃生于皇家的王者之花,众文人皆是眼中诧异,口中赞叹不已。
“凌公子,请随便入坐..”,玄衣父老领着凌云染入了内堂后,便辞职而去,凌云染见得厅中摆放几张红木圆桌,挑了处隐蔽之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