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根新再次把手里的枪挥动了几下,吼怒道:“小杂种,老子就是和尚打伞没法无天了,你能如何样?老子明天就是把枪口对准你们这群杂碎了,你又能如何样?你们只要敢把东西拖走,老子就敢毙了你们这帮匪贼。不信,你尝尝看?”
叶鸣转头看一眼浑身鲜血、存亡不明的欧阳明,只感觉内心一痛,眼睛一红,俄然举起拳头,对准身下的康根新,咬牙切齿地狂殴起来……
只听“叭”地一声脆响,康根新手里的枪冒出一股蓝烟。一口儿弹吼怒着飞过来,“嗖”地钻进欧阳明的右手靠近肩膀的处所,穿透皮肉后,又从手臂另一边飞了出去……
警车刚一停稳,从每台车里都钻出几个头戴钢盔、手持***的防暴差人,一下子就把叶鸣等人包抄了。
叶鸣固然听陈国光说康根新曾经开枪伤过人,但是,他总感觉康根新既然是个法院的法警队长,应当有一点起码的法纪认识。再说,他曾经在如许的事情上栽过跟头,应当不会反复犯一样的弊端。
在他举枪对准叶鸣的时候,面对着他站在叶鸣身边的欧阳明见他咬牙切齿的,顿觉环境不妙。在他扣动扳机的一霎那,欧阳明顾不得遁藏枪弹,猛地伸出右手,将背对着康根新的叶鸣往中间用力一推。
十几分钟后,东站广场的口儿上俄然警笛长鸣,从那边接连开过来两三台闪动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嚓嚓嚓”地在绿野酒家门口停下。
欧阳明只感觉本身的右手手臂一麻。跟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伤口喷涌出来,刹时就染红了蓝色礼服的一边。一种钻心的疼痛使他面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畴昔……
叶鸣传闻欧阳明没有生命伤害,这才通红着眼住了手,看一眼地上的康根新,只见他像条被打残了的疯狗一样,痛得在地上哭嚎着滚来滚去,这才余恨未消地对着他“呸”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缓慢地奔到欧阳明身边,见他已经醒了过来,便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一边堕泪一边痛心疾首地说:“兄弟,是我粗心了,害了你!明天要不是你冒死推我一把,我就没命了!感谢你,兄弟――”
在枪响的一刹时,叶鸣也已经回过神来,惊诧地转过身子一看,只见欧阳明手臂中弹,满脸痛苦至极的神采,摇摇摆晃地扑倒在地。
再一看康根新,只见他双眼通红,腮帮鼓凸着,用凶恶的目光盯着本身,又开端举枪对准了――明显,他现在已经处于一种癫狂的状况,完整不计算结果了,必然要把本身打死或者打伤才会罢休……
是以,他固然见康根新取出了枪,却并不惊骇,仍站在那台皮卡车车门处,双目圆瞪,对康根新喝道:“姓康的,你要细心考虑一下你明天的行动:你先是卤莽地干与我们法律,毛病我们履行公事;然后,又脱手殴打履行公事的干部;现在,你又公开取出了手枪――在我的印象中,天下抗税的案件产生过很多,但像你如许持枪抗税的,你算是第一个。你是不是筹算成为天下持枪抗税第一人?国度给你装备枪支,是用来对于罪犯的。你现在用来指着我们这些履行公事的税务干部,你另有没有一点法纪认识?”
叶鸣见他打倒了欧阳明以后,竟然还在开枪,不由睚眦俱裂,心下仇恨到了顶点,在空中称身往他身上一扑,双拳连击,把他打得口鼻鲜血狂喷,抬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