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说了一声感谢,然后用半个屁股挨着那条凳子的凳面,谨慎翼翼地坐下来。
当汪海给鹿书记泡好茶端出来后,鹿书记还是端坐在办公桌前面的靠椅上,对着他努努嘴,表示他把茶杯放到办公桌上。
“鹿书记,方才我从《天江消息联播》内里看到,新冷县复兴钢铁公司因为偷逃巨额税款的题目,已经被查处了。这个动静对我震惊很大,感觉本身有些题目必须来向您汇报一下,并求得您的谅解。
汪海见鹿书记答复得比较干脆,脸上暴露一丝忧色,又持续说:“鹿书记,我另有一个要求:我在秘书长这个位置上也干了七八年了,办事了两任书记。这个事情确切既庞大又累人,我的一身弊端,估计也是这么操心吃力累出来的。以是,我想撂撂挑子了。来岁党代会召开后,我想要求中心让我去省政协或者是其他安逸一点的部分任职,但愿鹿书记能够帮忙我实现这个欲望。”
“当然了,您也应当晓得:李博堂是贩子。贩子的本质是逐利的。他让我的姨妹子在他公司入股分红,绝对不会平白无端地给一个这么大的便宜给他们占,他是有目标的。而他的目标,就是想操纵我这个省委秘书长的权力,为他和他的公司摆平一些事情。而此中最首要的,就是税收方面的一些事情。比如复兴公司前两年的所得税减免,我在此中是说了话的,也是起了必然的感化的。复兴公司这几年偷逃这么多的税收,我这个省委秘书长难辞其咎!
汪海很难堪地在办公桌中间站了一两分钟,见鹿书记始终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义,终究忍耐不了那种无形的精力压力,只好主动开口了:“鹿书记,我是来向您作检验的,是来要求您的谅解的!”
鹿书记点了点头,说:“新冷复兴公司偷逃税的案子,我也是明天早晨看消息才重视到。至于你方才向我主动讲出来的这些事情,我也临时没有把握实在的环境,以是没法妄加批评。不过,你明天既然主动来跟我说了,明天我找省纪委详细办理这个案子的人来问一问。你有甚么题目,该承担甚么任务,我信赖到时候都会有一个结论的。你现在来找我自求处罚,还为时过早。”
然后,鹿书记便很舒畅地将头仰靠在靠椅上,眼睛微眯着望向正火线,既不请汪海坐,也不问他到底有甚么话要谈,就那样悄悄地坐在那边,仿佛汪海底子就不存在一样。
想至此,徐立忠只感觉内心一阵痛快,同时又对鹿书记运筹帷幄当中决胜千里以外的策画佩服不已……
汪海忙答道:“我方才已经打了电话给我阿谁姨妹夫,让他将这几年从复兴公司所分得红利,一分不剩地上缴到省纪委去。因为从我的角度来讲,那些红利都是违法所得,必须上交给国度。并且,这也是弥补我的错误的一种体例,以是,那些钱一分钱都不能留。”
鹿书记听到他这句话,本来微闭的双目嚯地展开,用非常锋利的目光扫了汪海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指了指办公桌劈面那张矮了几分的椅子,说:“你先坐下吧!有甚么话渐渐说,我听着。”
鹿书记对他这番避重就轻的所谓“检验”不置可否,等他说完今后,又沉默了一两分钟后,这才问道:“汪海同道,对于你姨妹子在复兴公司入股这件事,你筹办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