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玉侧目笑道:“荀女人那里话,为正道公义还事件本相,鄙人在所不辞。这船在傍晚时分便会泊岸,敢问女人而后作何筹算?”
卓自清也道:“舞瑜,明日再走吧。”
……
林子里无路可循,卓自清也消逝无踪,荀舞瑜正感迟疑,忽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她立时辩白出那是卓自清声音,不顾波折阻路循声疾行。
满面髯毛的陕甘总捕祁大人走上前一步,对荀舞瑜道:“荀女人,你所遭受之事,我等都已体味,实在深感痛惋。然女人能得遇良伴,也属幸事一件。”
“嗯,清清,登陆后,你就回你爷爷那里去吧。”
“舞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祝你与花公子……永结同心!”卓自清的目光一瞬变得极其庞大,她看看荀舞瑜,快步转过身走出了大堂。
花惜玉面露讥色,不屑笑道:“那小子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话,本来不是不说话,而是不能说。呵呵,舞瑜,你怎会华侈时候在一个废人身上?”
夜已深沉,荀舞瑜却无睡意,谨慎不去轰动与本身同宿一室的卓自清,和衣落地走入中庭。
彻夜月明星稀,她望着圆月暗自咬牙。母亲所为令她痛彻心扉,她抹去极少闪现于外人的泪水,心底已知与那女子的母女之情自此算是完整尽了。
“女人?女人?”她唤了几声却不闻回应,只要矮下/身推了推女子肩膀。
荀舞瑜与裴云及卓自清走在最尾,花惜玉也跟从世人一并登陆。他下船后,大船便又重新驶向远方。
花惜玉扬剑的那一霎,荀舞瑜已大觉不妙,而他此番言语当真是令她怔在了原地。再看面前世人听得花惜玉此言的神采,她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而世人皆已提足上前,涓滴不给她解释机会。
走未几时,她已可见一株老树前端有一方凹地,卓自清发梢银簪闪现一隅。她飞速走去,停于老树之下,便见那凹地是一块深坑,卓自清正陷身坑中。
荀舞瑜看看卓自清失落神情,又看看裴云神采仍很惨白,因而终究也便没再执意要走。卓自清听她情愿临时逗留,脸上一扫阴霾,与她同入堆栈。
荀舞瑜一说话罢,牵起裴云走到无人之处。
那父亲呢?他又在那里?该不会是已过世吧……
“小云,这个还给你。”她从腰间取下小巧小剑,交还于裴云之手,“多谢你在危急之时还将这剑留给了我。”
荀舞瑜没有接话,只狠狠瞪着花惜玉双眼。
“清清!”荀舞瑜大喊卓自清名字,狠目回望一目炫惜玉,飞身追出。
但是,这坑中却并非单有她一人――泥泞深处,还躺有另一具女子身躯。
在此同时,卓自清也已走到荀舞瑜身边,喘着粗气问道:“我在花公子船上见过这女人……她……她怎会在这里?”
――好,只是路很长。
荀舞瑜由衷笑笑,将方才剧变述与了他,只是隐去了母亲也曾登船一事。裴云得知陆夫人已投江他杀,也不由唏嘘。
……
“舞瑜,太好了!你安然真是太好了!”卓自清眼噙热泪,一下拥住荀舞瑜。
花惜玉反倒不再多言,轻笑着走向回廊。
荀舞瑜一时愣住,半晌无语。
荀舞瑜看着女子装束却觉熟谙,稍一思考便记起她是昨日与祁大人一同退场陆夫人船舰之人,心下当即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