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傲古听得一愣一愣,掰着指头算了算,竟然跟他吹的牛皮不相高高攀连压韵的程度都不分伯仲。
“小兄弟慧根不浅,一点就透,哈哈,我就不客气啦,嗯好吃!真是天下甘旨!”
船上空无一人,孤零零跟着海水起伏,看起来有些诡异。
暗道了一声好险,徐傲古瞄了眼控兽的少年,见对方波澜不惊,时而甩动绳索调剂霜豚前行的方位,仿佛碰到大妖如同家常便饭。
火焰燃烧在五指之间,不但烧不出半点疤痕,反而尽数避开,仿佛那不是手而是一块冰。
一把骨刀所含的妖骨数量,少则上万!
是个有修为的,境地寒微,充其量是个方才感气的练气士。
“中间如果怕被打搅,请移步船外,天大地大,您自可去得。”
划子晃了晃,摇摆出层层波纹。
他才筑基罢了,比起大妖差了整整两个大境地,若非早一步分开,此时已经成了大妖海兽的口中餐。
“以妖物煞气最重的眉心骨铸刀,这得杀掉多少只妖?”
戏耍一番小儿郎,
“筑基上修与唬不唬人仿佛没甚么关联。”
嘶……
少年十六七的年纪,一句话不说爬上木船,手里拽着被踢进海的麻绳。
可这少年赤着上身就敢潜入深海,特别看那麻绳的长度,怕是靠近了百丈。
“不知中间是否与大妖也有缘。”
“妖骨锻刀,简朴卤莽的火铸法罢了,最低等的法器都算不上,无用之物。”
百丈深海,冰寒之地,一个戋戋练气士绝对会被冻毙。
“咳咳,方才多亏小兄弟见机得快,想必常常在海疆穿越吧,某家徐傲古,幸会幸会。”
巨鲨呈现的位置,恰是划子之前逗留的海面。
咕噜噜,一滴未剩。
呼!
戏弄般的歌声里,云极手里的羊皮卷燃烧起来。
水面被撞破,山峦般的庞然大物现出身影。
徐傲古惊悚万分的望着远处的巨兽,冒死收敛着浑身气味,恐怕被大妖当作目标。
听起来是不错,但这类功德云极可从没信过,特别是被人等闲赠送的所谓宝图。
哈哈哈,利落,利落!”
静怡的海面上响起倒抽寒气的声音。
“只取酒不拿菜,看来中间筹算用龙须虾下酒了。”
那是一头可骇的鲨类海兽,满口利齿,眼若天灯,鳃处是一节节的鱼骨,全部腹部已经腐臭,但没有涓滴血迹呈现,显得诡谲又残暴。
哗啦声响。
哗!!!!!!
远处的海面呈现一只小木船,两端尖尖,船尾系着油浸过的麻绳,一头垂进海底。
徐傲古没去动那骨刀,而是盘坐船头,筹算规复一番灵力就分开此地。
老子持续遨六合,
念了个收字,之前脚踏的灰鲨分裂开来,现出一柄长剑,竟是法器变幻,被徐傲古支出袖中。
以徐傲古的眼力自可等闲看破骨刀的本相,但他想不通为何平平无奇的骨刀会有激烈的煞气。
徐傲古一惊,四下看了看,发明海面上除了一条不竭跃起显得非常焦心的红色海豚以外并无其他,正待诘责,那少年已经将麻绳挽成套索,大力抛出。
“白手而归为天意,
“鄙人一岁会跑两岁提刀,三岁修炼四岁牧妖,五岁练气六岁成枭,七岁斩蟒八岁诛蛟。”
徐傲古踌躇了一下,纵身一跃,落在船上。
敢单身出海,他胆量绝对不小,最关头的是灵力所剩未几,再不落脚歇歇,能不能回到岸边都在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