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每年都淹死那么多人,本来是鱼怪作怪!”牛大气愤道。
平常的一正法水小湖,出个一两条鱼妖都算罕见,决计养不出那么多的鱼怪。
奸刁的头羊看准了机会,趁着云极嚼虾片的工夫,它俄然伸开大口,乌黑的湖面上如同燃起了火把。
这头最大的赤魔羊比起其他赤魔羊要强大很多,已然生入迷智,它看出于员外已死,牧羊铃铛则落在了一个不会利用的外人手里。
甩起一脚,正中羊头,咔吧咔吧坚冰碎裂,与碎冰同时脱落的另有满口羊牙。
船停于湖面,云极倚在船头。
“不消客气,又不是白干活,既然辛苦了大半夜,那三十两银子的锻刀钱就免了如何样。”云极道。
阳光正媚,但是塔顶的阁楼却显得阴暗幽深,仿佛藏着鬼怪。
云极说着走出酒楼,随便的挥了动手,羊群立即听话的跟上,都不消呼喊,就仿佛这些羊会察言观色普通。
“是啊,我当时也迷惑呢,以是弄洒了烛台也没敢对别人说。”牛大歉意的挠头道。
一捏一踢,两个行动过后,云极持续倚在船头,看都没看惊惧哭泣的头羊,将一只手探入湖水。
镇外的小湖是死水,本就不大,普通来讲不成能孕育出一湖的鱼妖,除非湖底有水道连接着四周的江河湖泊,才有能够从江河中引来妖族。
表面是羊,真身毕竟是妖,被人圈养的滋味是妖族最难以忍耐的经历,以往碍于牧羊铃铛的存在,赤魔羊只能被监禁在羊圈,现在铃铛易主,恰是重获自在的机遇。
“后果结果。”云极看向牛大,意味深长道:“看来并非是无妄之灾,如果鱼怪是结果的话,而你,恐怕就是后果了。”
吃饱喝足,云极探听道:“灯楼镇四周可有江河湖泊,或者其他水域。”
云极这番话听得铁匠父子更加胡涂,他们不明白为何鱼怪这类结果会归在牛大的身上。
“灯楼多少年没燃过了。”云极道。
喷吐的气味尚未从腹中到达口部,头羊的长嘴就被一只手猛地捏住,与此同时,寒冰伸展开来,将羊头全部冻住。
“没有,除了几天路程以外的海边,灯楼镇四周半月路程都遇不到水。”老铁匠也曾走南闯北,对四周地形非常体味。
登陆后,云极将羊群赶到灯楼镇,从井里一样以煞气连接取出第二把骨刀。
取一片虾干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冷静的等候。
呼……
错动的獠牙无声无息的酝酿着致命的一击,头羊的口中有火焰在燃烧,只是被它紧闭的嘴巴掩蔽。
十几头赤魔羊堆积在船尾,挤成一团,浑身颤抖,头羊挣扎着爬了起来,看向云极的目光充满惧意,别说喷火,连咩一声都不敢。
最大的头羊渐渐抬开端,看向船头的少年,眸子里再度出现道道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