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三娘听得云里雾里，人家说得像是那么回事，她也听不出真假。
“对啊，六哥但是出了名的快刀手，军伍里打磨过的本领。”
“好哇！有鱼竿吗，钓上来清蒸味道必然不赖。”云极挽起袖子就要钓大鱼。
“有鱼哎，好大个！”
“不是有毒，那底子不是鱼，是妖！”老士子指着水底游弋的黑影顾忌万分道：“那家伙叫巨齿鲳，靖水河特有的鱼妖，利齿尖牙，成群结队，凡是有活物落到水中瞬息间会被啃成白骨！有着水中狼族之称。”
云极遗憾道：“才十丈啊，比起深海太小儿科了吧。”
柳三娘嗤笑道：“吹牛也要吹得靠谱点小子，上千次十丈巨浪都没死，你当本身是神仙吗。”
“霜豚？”柳三娘能了解云极说的前半句，但她没听过霜豚这类异兽。
“小六的刀最快，还是你来切吧。”
站在船首，仿佛本身成了一把剪刀，破开一望无边的水面。
柳三娘恼道：“甚么叫才十丈？说得你一点不怕似的，奉告你臭小子，老娘这艘船是独一在鬼王潮里冲出来没有淹没的沙船，比我大的船全都沉在水底，船上的人没一个有命活着，真要碰到鬼王潮你必定被吓得尿裤子！”
压了压肝火，柳三娘发明对方大话中的忽略，冷嘲热讽道：“卷沉百丈巨轮的大王乌贼想必没有百丈大也差未几少，那么大的妖族必然有大妖境地，你是在哪看到的？”
“巨齿鲳啊，没尝过，好吃么，河鱼想必不太鲜吧。”云极刚强的称其为鱼。
远远看去，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船只顶风破浪，行着一条蜿蜒盘曲的线路，偶然还会调转船头绕一个大弯。
柳三娘翻了个白眼，如数家珍般说道：“比水缸还大的噬人水母、一人多高的牛角寒蛙、水桶粗的红皮蟒都能让你瞬息毙命，更不消说伸展开八爪能将大船拖入水底的大王乌贼，小子，靖水河的水深得很，掉下去可就没命上来咯。”
“深海大妖都是可骇巨兽，我倒要问问，你小子是如安在大妖面前逃生的？”柳三娘面带嗤笑，她认准了云极在吹牛，她要把牛皮搓破好出一口恶气。
云极笑了笑没去解释。
“翻山不提虎，过河不提潮，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士子听到柳三娘提及鬼王潮，吓得神采都变了，但凡是过河的人没有不对鬼王潮顾忌的。
靖水河的水流很急，暗礁遍及，敢在这类大河渡船的船家，无一不是经历高深之辈。
“那是天然，谁不怕死啊。”
“就晓得吃，饿死鬼托生啊。”柳三娘翻了翻眼皮，道：“就在河心处，不过平常可看不到，前次得见也是在一场大难以后。”
倒是水底下的东西更风趣一些。
一众士子心不足悸的群情着，都将鬼王潮称呼为大难，在靖水河上的时候，没人情愿说出那倒霉又可骇的三个字。
“甚是甚是，即便功名不要也没人情愿赶上大河大难。”
湖泊江河里的鱼虾天然没法了解搏击深海的潜龙。
“幸亏走得早，如果再晚几天我就不去皇城了，眼看着又到十年之期，赶上那大难必死啊。”
看惯了深海的人，再大的河也提不起兴趣。
“有何不成呢，莫非河里的鱼有毒？”云极奇特道。
“实在刀快也有好处，起码切得瓜比较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