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听到“极反双生玉”时。内心震惊非常!这宝贝乃是四张机中天公真人张角独占的玉符,内里封印的南冥离火可炽可寒,乃天下一等一防备仙宝。
他见毕岚和众血卫各据方位,围而不攻,心知他们是盘算主张,等着上面的马道长毒发身亡后,再坐收渔利,可又怕马道长困兽犹斗,搏命突围,因而各个屏气凝神,全神灌输的盯着上面的水面。
云毅离岩洞口越近,就越感受体内气血翻滚不受节制,尚未游至岩洞口,体内的真气竟近似暴动,莫说运功行气拔下箭矢,怕是连走畴昔都是难事。
他似是胸有成竹,不紧不慢道:“马道长!绝壁勒马,犹未晚矣。本座念你事出忠孝,且一身修为来之不易,这才一起未忍痛下杀手!现在血元煞阵已成,中间还想跑吗!”
“也罢,我就在水底闹他个底朝天,尽量多吸引些血卫。这马道长能不能突破血元煞阵脱困,就要看他本身的造化了!”
云毅听这笑声雄浑苍劲,模糊有些颤抖,却真气充分,不由暗自佩服道:“这羽士好深厚的功力!”
马道长在水底沉默好久,俄然哈哈大笑道:“宦官到底是没根儿的东西,朝秦暮楚竟然说的如此大言不惭,莫非你净身做了寺人后就是这么安抚你本身的?你这类人又如何会懂‘师门再造之恩和磨难与共之情’?多说无益,想要道爷的项上人头,有本领就下来拿吧。”
几百丈的间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云毅游起来并不比走的慢多少,盏茶的时候,他已悄悄的游至众血卫逗留的巨石上面,连带毕岚在内,无一人发明水下非常。
想到这里,云毅敛息凝神,找了处浅水位的位置,见水面上隐有人影,运起体内残存的真气,只将那人当作一尾金色娃娃鱼,蓦地蹿起!
云毅本身也曾因为机遇偶合获得过一枚,并多次仰仗此物化险为夷,想不到本日竟能在此地碰到不异境遇之人,也算是冥冥天意,渊源早定。
云毅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当即借着乌黑月色,悄悄往外退去,他气味内敛,身法如影,脚下禹步轻挪,没收回一丝一毫的声音,借着潺潺流水,转刹时又朝外退出数百丈。
毕岚淡淡道:“可否困住道长临时非论!可即便道长逃了,又能逃到那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说句不入耳的话,贵派现在已是风雨飘摇之际,大厦将倾。道长又何必非要蚍蜉撼树,莫非还妄图以一人之力挽狂澜于既倒?”
云毅见这马道长深陷重围且身中剧毒,尚且如此豪气冲天,由衷佩服道:“这羽士倒也是条男人!此事既然让我碰上,说甚么也要帮他一把,决不能袖手旁观。”
如这天夜苦练,云毅的水性与敛息之术不敢说独步天下,但在平辈当中也可可谓罕逢敌手。
“若非你有极反双生玉护身,本座岂会和你在这华侈口舌?中间深重烁魂草之毒,三日拿不到冱寒魄,就会骨化形销而亡,到时你的人头一样是本座的,又何必现在就取?”
这话说的可谓是引诱至极,正反相证。大有‘错不在你,你何来错’的意义。
云毅远见湖水中沸腾转动,血元煞阵仿佛是一座淹没的船舶,在湖心中不断的出现红色波纹,血雾凝而不散,倏然筑起的红色光罩,在水中映得数里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