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摇摇摆晃的盯着已经空了的杯盏,道:“道长,这酒的酒劲如何这么大,不会是像你师弟说的,这内里真有毒吧!”
云毅惶恐于毒牙超脱无形的身法,转首望向王半仙,却见他身前也多出一枚杯盏,他谨慎翼翼的泯了一口后,才畅快道:“好酒啊!”
王半仙面露对劲之色,笑道:“这些毒虫蜈蚣常日深藏在数丈戈壁之底,唯有六爪金蟾花的奇特药性才气将他们勾引上来,二者毒性相互稀释,除了乃是疗伤圣药以外,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甘旨。”
原以云毅的修为,莫说是一小杯的清酒,就是换成一坛烈酒也只要几个时候便能够复苏过来。
他眉飞色舞,极是欢畅,转首将这些瓶瓶罐罐的调料倒进石锅中,醇甜甘旨的香气缓缓四溢,馋得云毅食欲大起。
云毅与毒牙一向语露机锋,正游移如何婉拒时,就听毒牙冷冷道:“这酒有毒,你小子如果怕死,天然就不消喝。”
毒牙沉默一笑,也未几话,自顾自的望着蓝苍穹宇,品起酒香浓烈。
他口中的“大伙儿”也就是云毅和他本身。毒牙也不辩论,轻声一笑,枯瘦的身影原地晃了晃,几近眨眼的工夫,云毅身前竟多出一枚装满清液的杯盏。
云毅何时见过仙家妙手出门时还自带调味品的,不由“噗嗤”失声笑了出来,旋即自发有些失礼,难堪的挠了挠脑袋,道:“霸道长,你这出门带的东西还挺‘新奇’的。”
他起先稍有醉意也没当回事,只当是酒劲所至,一会便好,可哪知半个多时候后,本身浑身乏力有如婴孩不说,连神识也变得浑浑噩噩,不复腐败。
一股火辣甘冽的美酒,顺著嗓子眼直通五脏六腑,淡淡的甜美味如四月腐败的杏花酒,怡人醉己,多了几丝清澈甘醇,遗世独立。
王半仙朝毒牙看看,又点点头,缓缓起家又是朝石锅加了两记真火,云毅皱皱鼻子,用力的吸了两口,一股诱人的香气劈面而来。
“这个霸道长修为怕是比起文公子、时幽冥等人也要稍胜半筹,就是不知他是何方崇高,来阿旁宫又要寻谁的倒霉?”
他忍不住瞧去,见诺大的石锅锈迹斑斑,内里的汤水早已煮干,只剩下金黄色的肉羹美味扑鼻,若不是他亲眼所见,直不敢信赖这一锅人间甘旨竟是蛇蝎蜈蚣做成的。
他似有感到,昂首悠然的瞻仰碧蓝天宇,话锋一转道:“恕贫道多言,我观小友修为不俗,于青年平辈可谓俊彦之姿,加以光阴也必能跻身天陆妙手之林,何必为了虚无缥缈的身外之物涉身险境?委实得不偿失。”
他忍不住赞和道:“好香啊!”
话音未落,云毅神海中如遭催眠,成仙升仙的酥麻感受顿时传来,他暗道一声糟糕,可不待他说话,神魂仿佛离体普通不受节制。
云毅与他相隔十数尺之遥,可王半仙曼声说来,话音如在耳畔,成心偶然的露了一手极其上乘的仙家修为。
他神采出现一丝红晕,奖饰道:“好酒,好菜!”
云毅顿觉有飘飘欲仙之感,又盛了一口鲜嫩的肉羹,入口即化,甘旨非常。
几人一边谈天一边痛饮,转眼间日照当空,金乌东起,云毅一杯清酒下肚,早已是面色通红,一双眼睛却越喝越困,与王半仙言谈间再无先前拘束。
云毅生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毒牙这么一开口,他也懒得开口解释,嘿然道:“道长既然晓得我要栽跟头,就请走远一些,免获得时我再绊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