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见这二人驻留在一座小沙丘上,似是放信号在等甚么人,当即不敢粗心,身形悄悄隐退在十余丈外的密林后,敛息凝气,悄悄鹄立。
就在云毅觉得这二人筹算入城之际,俄然“砰”的一声闷响,一枚深红色的传讯炊火在高空爆开,赤星似的流火向着天涯四周散落。
毕竟时隔三日,云毅修为用“突飞大进”来描述亦不为过。不说他体内有祢衡半个甲子的纯粹功力互助,单就是云临虞母的青梅定魂旗护身,平常妙手怕也难伤他分毫。
贰心知死相士在广陵城泄漏天机,让很多邪魔外道闻讯而至。眼下长安城四周必是风声鹤唳,各路妙手皆暗中觊觎四神云气图的意向,这个节骨眼上还敢在城外偷偷赶路的人,必是有所图谋之辈。
时幽冥心知拜日山庄是顾忌本身外族的身份,不肯明目张胆的与本身牵涉过量,这才行事低调的只派了两名小辈驱逐。
倏忽三十余里的路程转眼即逝,漫无边沿的砂砾戈壁,黄尘轻扬已远去了火食,满目萧瑟之际,一轮淡月摇坠天空,夜色凄离中,一幢雄浑的堡垒自山麓中若隐若现。
就在云毅瞋目切齿之际,锦袍男人面庞凛然道:“本来前辈就是存亡湖的恨老前辈,长辈久仰盛名,本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云毅眸子一转,内心怪道:“拜日山庄?我如何听都没听过!另有甚么回鹘国,那不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吗?大老远的跑来中土做甚么?”
可现在目睹时幽冥开口,他这才坚信面前之人恰是本身日日夜夜,咬牙切齿且恨之入骨的仇家恨百姓。
锦袍男人恭敬揖礼道:“时老前辈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按理来讲敝庄本应惠然之顾,扫榻以迎!可事有刚巧,彻夜敝庄有很多同道的前辈高人拜庄议事,弄得我们庄主俗务繁多,兼顾乏术,未能亲身恭迎前辈,还请前辈海量汪涵,不要见怪!”
云毅望着二人的背影,嘴角出现笑容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苦无线索,竟就有人奉上门来了。”
云毅和恨百姓有着深仇大恨,如何能让他堂而皇之的从本身身前溜走,他望着四人背影,盘算主张要会会这所谓的拜日山庄,他悄悄敛息,趁着夜色跟在恨百姓等人的身后。
时幽冥瞥了眼身后,见他偶然答复,呵呵笑道:“这位是我西域旧友恨百姓,听闻此次四神云气图出世,也想过来凑凑热烈,想来段大先生不会介怀吧!”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候,西方天涯模糊亮起两道绿色光晕,倏忽朝着沙丘飞来。
言罢,几人脚下御风南行,时幽冥脚程不快,竟真好似赏识起这长安月色,余下三人也不好张口催促,只跟在他身后缓遁慢行。
这两人仿佛很有来头,一起大摇大摆疾走急行,竟似无惧被人追踪的模样。风驰电掣间,二十余里山路一晃而过,林木渐远,巍然的长安古城顺势映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