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我重伤初愈的原因,不然这水如何冷成如许?”云毅自小在西北天水长大,地属凉州,单看这一个凉字,就应知本地人抗寒耐冻。
想到这里,云毅体内真气流转,丹田中暖流溢出,满身寒气遣散,他看着冰水寒潭,内心凛然,深呼了口气就跳了出来。
祢衡夹起竹笋道:“通天峰没有血食。你如有本领,自可到一千里外的青州悦仙楼去吃。”
云毅眼皮沉重如千层雪,勉强睁眼,池水波纹中,模恍惚糊看到远处一尾娃娃鱼游曳而来。
“上了这老疯子的当了!”云毅瞥了眼祢衡道。
云毅心中一松,抵不过腹内空空,暗自欣喜道:“归正又不这故乡伙做的,吃两口又何妨!”立马穿上衣服,走到竹桌外。
云毅狼吐虎咽的把东西吃完,见竹桌一片狼籍,稍有些不美意义,用心转移话题道:“阿一阿二是谁?”
俄然耳畔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云毅挣扎的抬起眼皮,忽见两道拇指大小的傀儡娃娃,好似莲藕人,站在间隔本身一尺的处所,蹦蹦跳跳的玩耍。
冰冷砭骨的寒水激醒满身,四肢百骸仿若被冰雪冻住,冰麻自脚心传遍满身,几近半晌的时候,云毅双眼的睫毛竟闪现出一层霜寒。
云毅哦了一声,他吃饱喝足,正深思如何再抓金色娃娃鱼时,蓦地听到祢衡的声音传来。
云毅心中一沉,死死的盯着潭水中的几尾娃娃鱼,想不明白为何戋戋几条娃娃鱼,竟有如此神通本事,莫不是成精了不成?
贰心中暗喜,抖擞体内真气,裹住满身以保不被寒气腐蚀,右手掌劲稍运快如脱兔,水流翻滚,玉珠飞溅,三指曲折如扣,锁向鱼身。
一股撕心剧痛传来,云毅呼的窜出水面,忙爬下水潭旁的山石。
云毅转眸望去,见祢衡已经坐在竹屋外的一处竹椅上,劈面竹桌摆放着很多竹筷竹碗,两道傀儡娃娃听到喊声,冲远处竹桌指了指,就跑开了。
祢衡指了指在旁戏耍玩闹的两道傀儡娃娃,道:“就是他们,每日的饭菜也是他们做的。”
可云毅双手方触碰到鱼尾,就如遭电击,满身惊颤,又听“啪”的一声,鱼尾顺势横扫,拍中云毅右手。
日上三竿,见已是中午,云毅肚子‘咕’的一声,顿觉饥肠辘辘,才想起本身从昏倒起到现在,还未吃过一口东西,不过他气恼祢衡赌约耍诈,内心不忿,哼道:“我不饿!”
云毅见金色娃娃鱼独自游闹,浑然不把本身放在眼里,心中稍怒,当即脱了衣裳,只留条内裤的筹办下水抓鱼。
“呼!”云毅精疲力尽的躺在水潭旁的巨石上,阳光温暖,满身却已湿冷,他经脉寒气翻滚,连身材都自内而外的披发淡淡霜气。
祢衡转头看了看已跳入寒潭的云毅,先是点点头,后又摇点头,面露古怪的笑容,手中的短刀却未停下,悉心的刻着一道道来自太古的异文。
倏然传来一声轻咳道:“用饭!”
云毅身上早有东狂近三十年的真气修为,即便比起当日的阮姝或恨百姓,功力亦不遑多让,以是这才只感受稍稍有些冷罢了,不然若换做是数日之前的他,单单沾些潭水,这脚就非要几个时候才气缓过劲来不成。
‘噗通’一声又钻进水里!
“如何没有肉?”云毅见竹桌上摆放的尽是些竹笋菜汤,莫说是肉,就是连一点泛黄的油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