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不闹!”恨百姓面露杀意,左掌砰的将木柱轰的粉碎。
直到数百年后,云毅闯荡天陆,剑扫群魔,一段段惊六合、泣鬼神的仙侠故事,才在一本名叫《云仙志》的书中被再次提及。
云毅五脏六腑仿若千层冰山压顶,气味难行,他断断续续道:“我…我不知…晓得…你在…在说甚么。”
恨百姓望着癫不闹声音远逝的方向,缓缓道:“那娃娃公然与癫不闹有干系,不然何故冒险也要将他救出?”
此人影一袭黑衣,广大的大氅讳饰满身,或许是长年不见日光的原因,他左袖暴露的手掌惨白如纸,一枚鬼面令牌乌黑如墨的浮在身前。
阮姝一顿脚道:“又让这老疯子跑了。”
“勾魂令!你是存亡湖的恨百姓。”徐公子低喝一声道,他和阮姝早已干休,冷然的看着已经将云毅擒获的黑袍男人。
两人掌劲交击,各自摇摆飘落。徐公子漂亮的脸上黑气一闪而逝,恨苍内行臂麻痹,亦轻吐了一口浊气,显是没占到便宜。
斯须间,淡淡血丝自云毅七孔流出,仿佛血液凝固,浑身冰冷,满身百骸冻痒难受,偏又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徐公子沉默的鹄立原地,看了眼仍然悬浮在半空中的极反双生玉,黯然一叹,左指凝炎,熊熊火光将整座义庄扑灭。
恨百姓冷哼一声,瞥了眼徐公子,他自知修为比起这名后辈还要稍逊半筹,懒得自讨败兴,回身走出义庄,不知往那边去了。
阮姝动容道:“青木老祖!是千山百妖径的人!”
似是回光返照,浑然无惧,云毅内心轻松,衰弱笑道:“小爷也给你……你一次机遇,只要你叫……叫我一声爷爷,其他之事也好……好筹议。”
见三足鼎立,相互管束,阮姝不由昂首嘲笑道:“恨老鬼,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你不顾西域鬼都的联盟之谊,却来插手我咒怨峰的事,不怕来日鬼帝追责吗?”
声起云散,四周青罡风吹而逝,只剩下三大妙手面面相觑,未曾想打到最后竟是这么个成果。
徐公子见恨百姓折磨一名十来岁的孩子,心中肝火中生。
就在二人各自惊奇于对方修为了得的时候,一声轻啸突破沉寂,四周俄然妖氛非常,啸起连天,一道道青罡成阵,碧绿色光球包抄义庄。
云毅暗道了声不好,一阵冰麻酸楚顿时囊括满身百骸,仿若灵魂离体,别说手脚不能抬起分毫,就是眨下眼皮也是千难万难。
天正剑浩气长空,锵然剑尖点中勾魂令,乌黑令牌当空颤了颤,黑光消逝。云毅神魂归体,脑海却一片死寂的昏了畴昔。
恨百姓嘲笑道:“报酬财死,鸟为食亡。阮仙子何必顾恤这类不知进退之辈!这小子也算是个硬骨头,不给他点苦头尝尝,只当我存亡湖是浪得浮名不成?”
这话云毅听的懵懵懂懂,莫名其妙,可一旁的徐公子却眉宇不经意间微微皱起。
恨百姓体内真气催动,玄色掌劲携漫天鬼肃杀气,徐公子不敢粗心,左掌接过天正剑,右掌白光闪烁,‘砰’的劈面对上。
恨百姓见珍宝受损,手中扬起一道黑气,将云毅从空中仍到地上,怒笑道:“本来是孟婆的娃娃。也罢,让老夫尝尝你有你娘的几分本领,敢坏我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