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中突然大亮,疾步行出,深深见礼道,“乾元道君,有礼了。”
“哪有这般功德?”不灭尊者点头,望着天外那星流就是冷哂道,“这等六合大劫几次,削夺灵机,而那妖邪也是普通,我等越是退避其便会越是逼近。”
他说完,化作一道玄气,少时便是隐去不见。
王臻于虚无之间修持,现在忽而心有所感,再是看着那天外的星流不竭逼近,贰心中也是非常沉重,这等灾劫他倒是非常清楚根由。一旦天外星流落下,那么第一时候就是打劫灵机,消杀活力,这倒是与他普通诡异,一旦这天外星流先一步将灵机吞夺尽去,那么终究便是他与这天外星流为敌,决出胜负。
余鲲子霍然起家,瞋目道,“既是不能坐等天机,道君又有何良策。”
“昆仑本有此心。”玄凰皱了皱眉头,此事有与无有对于昆仑而言都是欲行之事。
“如果昆仑不肯呢?”玄凰凤目抬起,当真问道。
未有多时,到得太宙宫,诸位元神修士都已在此,诸位落座。云沐阳将拂尘摆正,就与诸人言明短长,更做推算之法。
不生尊者手拈莲花,降落言道,“那妖邪是定要灭了我道传的了。”
“昆仑道宫公然是要坐视不睬吗?”不灭尊者更觉心灰悔怨,当日乃是与昆仑同谋放出了这妖邪,现在这妖邪堵在门口,让大日如来寺进退不得自主。
细思下来,大家都晓得只要元神修士杀得越多那劫数就越是不会到来,但是躲得了这一劫数倒是躲不了妖邪之劫,修去处步不前必定会被妖邪吞夺,此事已有定论。再者又有谁情愿成为被杀之人呢?
荀豫章眼角微微沉下,不过很快粉饰畴昔,拱手道,“此番多谢乾元道君了,我收得手札便要赶往太宙宫,何如那妖正道行太深,我非是他敌手,其又是心有策划,意欲吞我洞天。”
诸位真人各是献策,但是终无定论,云沐阳抬开端来,正容道,“贫道有三问,一问天机谁掌,二问天时谁运,三问天劫何来?”
又是一日畴昔,诸位元神修士所推算已是到了极致,忽而天中辉华一收,各自皆有元气耗费,略作安息便是显出真身来。云沐阳端坐莲台之上,背后金华大放,昊日轮转,座下玄气汤汤。
而现在非论是妖邪出世还是天外星流占夺灵机,又或者是六合关门封闭,都是这方六合要自行保护其运转、其亘古长存的手腕。六合之间的灵机不是无穷无尽的,不是没有泉源的,自上古以来无数仙道大能得了六合奉送,借此飞升成仙,但是却并无反应返来,就如杯中之水,用去多少无有补足,终有干枯一日。
余鲲子嘿嘿嘲笑几声,“如果此法能够延缓乃至停滞,那昆仑必定第一个施法斩灭天下修道之人,便是我等也是其等要杀之人。”
不灭尊者一时无言,少顷,方是低着声音无法道,“尊者所言甚是,当是蔽绝流派,不令那妖邪坏我修行。”
云沐阳趺坐莲台,心中越是沉入这推算,越是骇怪,与那天外流星交感越是深切,就越是发明这一劫数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