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不必如此费事……”华珊瑚笑眯眯地对着伙房里头的村长他老婆说道,“现成的快些的热热就好,管饱就行,对了~~您家里头有米糊么?”
见得村长如此豪气待客,陈琼玖对着曹随扈使了个眼色,曹随扈马上向着村长回敬了一碗。村长早已看出那位身着茶青衣裙的女人才是正主儿,虽说年纪悄悄又是个女子,可气度端庄又脾气慎重,因而不敢冒昧更不敢给本身脸上贴金,说了几句客气话便从屋里退了出去。
车内之人柔声细语,与之前陈琼玖的心直口快大相径庭,令那宗政不由自主地放低姿势躬身作揖:“本来乐女侠在车内安息,宗政冒昧了,愧甚愧甚。”
乐聆音对着陈琼玖笑问:“阿九怎会是外人?”
“归去。”陈琼玖低冷着嗓子,“回村长家去,请他家里人带路。”
乐聆音知其忠心,又念及方才喂云小七米糊时要比昨日多了几口,而炎阳山庄就近在面前,未几久还得与楚家人见礼,因而进了小半碗尝了几片冬瓜,倒是真的挺新奇适口,但她常日本就食量不大,现在又为云小七担忧,再如何也灌不出来了。
陈琼玖怒极反笑,坐于马鞍上‘唰’一下抽出了柳叶双刀,几个陈家随扈也跟着亮出了随身兵刃。
正放肆狂笑的‘金枪不倒’但觉喉结一凉,俄然噤音,嘴巴长得老迈却如何也笑不出声来,一口气更是堵在咽喉不上不下,他高耸着眼球抬起右手,在喉间触到一段短小刀柄的那一刻,竟然鬼使神差地将那片薄如柳叶的飞刀抽出……咽喉那口气总算跟着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嘻嘻!听了姐姐这话,阿九实在高兴得很……”见得乐聆音的眼袋有些泛青,陈琼玖收了笑容低声道,“现在是晌午餐的时候,不如我们在雪家村用了晌午餐再上山吧?”
在一旁沉默好久的宗政,讨厌斜了眼破锣嗓子,沉声言道:“司徒,别忘了堂主派你前来究竟为何,更别忘了你那几根手指头是如何没的。”
“愧个鸟毛!”一声破锣般的粗糙嗓子自另一处传来,但见一伙十余人手持刀枪剑棍,领头那人扯着嗓子鄙陋笑道,“难怪那云小七窝在车里头如何也不肯露面,本来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陪着他在里头清闲欢愉呢~~哈哈哈……这姓云的兔崽子鬼门关近了,艳福倒不浅,真是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啊!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