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贯鲜少与人如此靠近的流水阁大弟子,竟然将一个男人背负在身,九女人有些惊奇,听得乐聆音开口说话了才仓猝回神:“聆音姐姐在前,阿九断后。”
“噹!”……两类精美兵刃巨力相碰,一对柳叶双刀将挺得笔挺的软剑正面挡下,擦出了转眼而逝的灿艳火花。
本来淡下去的红晕再次爬上了乐聆音的耳垂,她美眸半敛轻拍了两下敖晟翎的手臂,低声道:“不会有事的,你先安息会儿,我好帮你止血疗伤。”
“容后再议!先为她止血疗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竹林间的夜风将那一方蘸满了血液的帕子吹成了生硬的‘血块’,同时也紧密地粘贴封死了血洞,倒是阻了那源源不竭的血流。
乐聆音将玉凝露散了很多在帕子上,寻着血洞的位置紧紧地贴了上去按住。
敖晟翎一招被挡也不吃惊,只是对着那挡下一剑以后急退三丈的埋伏者,安闲淡然地刺去了第二剑。
慕容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站起家,因着在北风中闲坐好久,双腿早已冻得麻痹,膝盖没了知觉,她只是随便揉了几处穴位便轻身跃下,忽觉那两块拦腰拍断的经碑处立着一人,定睛一看,倒是欧阳。
听得乐聆音语气镇静,敖晟翎马上翻转手腕使得如水剑锋偏走七寸。旁侧五六根青竹仿佛被轻风拂过却又纹丝不动,一个呼吸以后,这五六根青竹默不出声地同时间断、倒地,那暗语整齐得非常光滑。
“那流水阁大弟子半夜半夜找到云小七,定是不会与我等再走下去的了,既然反正都是分离,总不能给你留下个烂摊子吧?瞧着云小七平时另有些傻愣愣的,要紧时候还真是挺靠谱……”纳兰轻拍了下慕容的肩膀,诚心劝道,“过会儿就要天亮了,回房安息会儿吧?”
“是我刺伤了她。”
“晟翎?!”
纳兰暗叹口气:“我在一边看着都晓得,云小七是用心受你那一招的……他又不是聋子,那殷隼说出来的话必定也叫他听了出来,净泉寺这一闹腾天然要旁人‘看清’你俩树敌,不然堂主那儿便不好交代.........”
温馨得仿佛不平常。
“........好……”
“不...你扶着她,我来……九女人千万别乱动!”
“混蛋!”
也不知欧阳在那边站了多久?见得慕容朝着本身看来,并不前去,只是对着慕容无声点了点头,回身拜别,看着他的刻薄背影,散出了几丝寥寂怠倦。
月夜下的净泉寺,还是一座安好致远的千年古刹。
凑得更近了,方才闻得那被浓厚血腥气遮去了大半的丝丝清爽气味,耳边听得敖晟翎短促又压抑的呼吸声,不知为何乐聆音的脸颊微热,有些慌了神般侧脸对着陈琼玖问道:“九女人可有带着止血散?”
提剑刺去,是因为敖晟翎伤口被撞痛得头皮发麻之时,蓝瞳微眯看清了左火线埋伏之人,觉得又是个净泉寺的俗家弟子便要去经验一番。
乐聆音的右手腕被敖晟翎的左手掌紧紧箍住,箍得她那手腕上的白嫩细皮出现了一层红晕。这个流水阁大弟子悄悄忍去自手腕上传来的些许疼痛,只是不辨方向且心甘甘心肠跟着敖晟翎快速奔驰。若不是轻功上跟着敖晟翎有些许的慢半拍,当真会叫旁人看了觉得这对青年男女在月下竹林中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