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等另有要事措置,以是我还不能跟着小兄弟走,不如……”
三尺孺子横臂指着花清池,脸对着云小七说:“方才我问‘与那胡说八道的侯牧之一块儿半夜弄月喝酒的,是哪一个?’那会儿,你听了以后就马上看了此人一眼,不就是说此人么?”
云小七昂首对着卓怡萱皱起鼻子笑了笑,转脸对着小屁孩问道:“嘿!小孩儿,你仆人那儿有晚餐吃吗?”
泾州的特性点心当属百里香的水晶包子、必来居的杏黄蛋饼最为闻名,当云小七跟着流水阁世人来到百里香的店面门口时,一行人都对那蜿蜒如细绳的列队步地叹了口气。
卓怡萱松开了轻皱的眉头,但又看了看长长的步队,摇了点头说:“如此多的人呢……侯师哥得要等多久呀?此次就不吃水晶包子了,我们再去必来居看看吧!如若两边都是人了,那明天也就罢了。”
“都是好酒啊!天下第一的!”
花清池和秦言卿刚应诺起家,雅间房门俄然被叩响开启,只见店小二引出去一个三尺孺子,白衣粉靴,唇红齿白,煞是敬爱。虽不过店小二腰际的身量,但那店小二却对这孺子卑躬屈膝,不由让人觉着奇特,莫非是哪个达官官吏后辈?
三尺孺子也不知怎地,见了云小七一脸愠怒、两目光芒如针般盯着本身,仿佛方才手心手背上针扎般的疼痛又来了似的,忙不由自主地缩回击,双掌悄悄揉搓了起来。固然还是直挺着脖子瞪大着双眼,但方才那副发兵问罪的汹汹气势早已荡然无存。
年幼的三尺孺子仿佛被那俄然炸毛的诚恳少年唬了一跳,脸上的慌神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因恼羞成怒而显出的红晕,一双水灵大眼对着甄家环垂垂微眯,俄然间又敬爱展颜甜美一笑,脆着嗓子说:“那我给你报歉了!”说完便要双手抱拳作揖,那对嫩腕刚抬起对着甄家环,却一下子像是抽筋般一个停顿,紧接着双臂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那孺子神采闪过一丝痛苦,仿佛手心手背被扎了一针似的阵阵刺痛。
本来那惹人垂怜的一副稚嫩模样此时却毫无礼节,几个后生的流水阁弟子见了这三尺孺子如此无礼,均轻皱眉头神采不悦,卓怡萱更是瞋目而视要开口说些甚么,却被坐于她一旁的乐聆音轻鼓掌掌安抚了下去。
“哈!真是好笑!照此说法……方才你又问了一回,现在我就盯着这茶杯看了,那你要不要带走这茶杯去见你仆人呀?谨慎些,可别把内里的茶水给洒了~~~”云小七边说边持续吹着热茶,仍旧不看那小屁孩一眼。
“都是好酒吗?天下第一的?”
“就是呀猴哥儿!”云小七在一旁插嘴,“又不是只要明天卖水晶包子明天就没了不卖了的,只要到了泾州那里买不到呢?来日方长,我们下回再尝尝那也是一样的。走吧!我们一块儿去必来居瞧瞧。”
“是你?”三尺孺子对着云小七瞪大了双眼,又快速伸出白嫩手指隔空点着云小七叫道,“你晓得我找的人是你,那你为何刚才说是此人?”
云小七牵着墨玉跟在流水阁步队的最前面,在白城的路上东张西望,对街边呼喊叫卖的各种物件满眼新奇,看到一些个小摊子上面摆放着的多样小食更是直盯地不放,可见那十几天的楼船日子将她憋闷得有多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