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女人慎重点头说道:“大管事客气,陈琼玖在此谢过!商父执一大朝晨派报酬我等办理了统统所需,又赠了良驹华车,这已是对我等长辈极其关照的了……现在商父执又抱恙在身,长辈们怎可扰人安息?”
这女子的眉眼.......仿佛在那里见过?
莫名其妙地被担搁了十多日,纳兰催着欧阳从速清算清算早早拜别,因而欧阳夙起一睁眼便来告别,跟着老管家的举荐,欧阳这才得以往那两个端坐着的年青女子放眼瞧去,方看了两下便从速低头抱拳说了几句客气话。
陈、乐二人也立时起家回礼又酬酢问候了,之前老管家与欧阳那几句对话一字不落都听在了乐聆音的心上,她见得这位‘杨’公子身量颀长、下盘安定即知对方是个不赖的练家子,其他的便再也没瞧出甚么端倪因而只得作罢,可当老管家引着世人来至前庭,又将‘杨’公子的二位师妹举荐于前之时,乐聆音对着那位清秀纤细却神情冷酷的女人略微一怔……
老管家听了那几句告别之言,叹了口气说道:“齐公子行侠仗义、圣手仁心,却不想……实在可惜!不过紫阳观的玄龄道长乃是位得道高人,定能为齐公子超渡升天、功德美满……”他边说边看了眼陈、乐二人,随即略微哈腰侧过身接着说道,“不知杨公子可认得溱州陈家九女人、流水阁大弟子?待老奴安插妥当了,送几位一道去十里亭。”
陈琼玖忿忿扫了两眼精美华车,即带上四个陈家保护跟着乐聆音绝尘而去。
“如此说来……那倒也是。”陈琼玖对着欧阳拱了一拳以后,便头也不回地策马小跑着去找乐聆音了。
也不知是否偶合,乐聆音的坐骑同是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乍一眼看去倒是与云小七的墨玉类似,只是这黑马的额前少了一抹菱白,脾气也较于温驯。但见它驮着乐聆音慢悠悠地踱至那辆精美华车边上,对着车厢‘呼哧’了两下鼻孔便留步不动了。
欧阳见得乐聆音自但是然地往马车行去,眼神一个闪动,随后看着乐聆音后背三千青丝,杜口不发一言。
陈琼玖本就是个豪放女子,听了那句问话混不羞怯,还反而开朗地笑着说:“杨公子好气度~~~”
欧阳好脾气地笑着说:“好~~~这就走了……驾!”
几个绿衣小厮从速跟上前去开路,车夫也跟着马队加快赶车,掀起了一起灰尘,不一会儿那十里亭便成了一个远处的小斑点。将近晌中午分终究瞧见了一座高塔立于河对岸,还能模糊听闻婉转诵经声自寺内传来,越是离得近了那净泉寺的庙门及墙内殿宇飞檐的表面也更加清楚,笔挺行过了高出于放生河的众生桥,两个小厮上马飞奔至知客僧面前做了通报,没一会儿便庙门大开,一名披着鲜红法衣的白眉和尚领着七八个小沙弥迎了出来。
陈琼玖放缓马缰,待得与欧阳并齐了才收拢缰绳同速策马,斜着眼角瞧着那面如冠玉的侧脸,笑道:“嘻嘻!杨公子哪儿的话?你那俩师妹坐的这辆车看上去平平无奇,但要我瞧着……那车底板子但是沉得很~~~”
“这么废话何为?还不快去净泉寺?”那柔媚嗓音显得有些焦心。
见得陈琼玖如此这般几次三番下来,欧阳只得苦笑着温白话道:“陈女人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