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猴哥儿昨夜真是辛苦的……来!将这坛子‘醉生梦死’给启开!”云小七竟然从卓卉君的床底下拉出一个青瓷酒坛,单手托起了递给侯牧之。
“没想到云公子年纪悄悄,胆识修为倒是如此了得的!”甄家环看着云小七踱步拜别时随风飘荡的长衫袍角,显出了几分超脱几分萧洒,不由对云小七又敬佩了几分。
“喏!”
云小七停止了口中的咀嚼,昂首对上卓怡萱的杏眼,鼓着腮帮子眨了眨眼睛,顺手用汗巾子擦了嘴角即起家离席,说是要去为卓阁主请脉。
“哈哈!小唯女人真真是学富五车的!当时还真的是惊天动地,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不过那会儿鄙人只是将那几棵‘雷鸣小巧’弄下来,并没有伸手去接……”
喻小唯用纤细的双手捧起瓷盆,定定地看着半数浸泡在水中的两颗小圆球,眼神中渐渐闪现出了高兴,俄然仿佛又想起了甚么般昂首对云小七言道:“传闻初现亮光的‘雷鸣小巧’极易遭雷劈,周遭的物什也会被其殃及,云公子......”边说边悄悄打量了下云小七。
侯牧之仿佛吓了一跳,看了看乐聆音又看了看喻小唯,对着云小七用力儿挥着双手回绝,但他的两眼早就发光地直直盯着青瓷酒坛了。
云小七看看霍一心,又看看侯牧之,那师兄弟二人均是一副极其慎重的神态,不由扬唇一笑:“霍八哥言重了,登峰采药是为了救人,掌拍飞树也是为了救人,这类事摆在面前都是该当的,莫非本身清楚有那才气却见死不救么?霍八哥为人豪放,粗中带细,鄙人能交友如此,实乃平生一大幸事!”
霍一心满脸庄严地对着云小七重重抱了一拳,沉声言道:“云公子千万别与霍某见外!昨夜云公子冒着春雷铤而走险登峰采药,六师兄都奉告我们了,何止是‘惊险’二字就能描画描述的?耐烦!判定!技艺!胆识!端的是缺一不成啊!回一览顶的山路上又为六师兄拍开了被暴风吹飞的断树,不然六师兄也是凶多吉少!云公子如若不嫌弃……霍某愿与云公子交个朋友!他日有甚么需求帮手的,云公子尽管叫上六师兄与霍某便是!”
一起上侯牧之和霍一心与云小七说谈笑笑,云小七淡淡浅笑着与这师兄弟俩对答,转了几个弯即到了饭厅,仿佛人都到齐了,不过只是缺了个花清池。
“是啊!”霍一心重重点头,“固然六师兄仅用了寥寥数语论述昨晚他俩在后山的景象,但若细想起来,真真是出了一身汗的!我们无垠崖后山那座尖峰峥嵘峻峭、险要非常!平常哪怕是风和丽日的时候都难登峰,更何况是昨晚那种闪电雷鸣下的暴风骤雨……六师兄还说为了能将那受了九道春雷炸响的药材抢先迅疾采摘下来,云公子就紧贴在离药材一丈四周的峭壁边上守着,任由风吹雨打!那常日里后山的野风就已经够短长的了!真是......唉!”
谁知那僮儿不但不接,反而鞠了一躬就要回身走了,云小七也未几想直接伸手拉住了那僮儿的左臂,心中俄然一顿,随后马上放手,赤脚跨出门槛挡住那僮儿的来路,直接将手中的银子抠入僮儿的腰带内里,咧嘴一笑:“小哥儿就当给我个面子吧!”话刚说完就一溜烟儿地提起水进了房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