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跟着一串长笑,只见一行人自厅堂外鱼贯而入,皆是劲装蒙面,最后踏入门槛的倒是个身着玄色缁衣的长须羽士,只见那玄衣羽士左手持一柄乌黑拂尘,右手重抚下颚五绺长须,道袍宽松行步生风,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之态。
陈老宗主方才也饮了很多人敬的酒,只是仗着几十年练下来的浑厚内力,故而暂无大碍,他略侧过脸看了看身边的夫人,见着陈家老太太仍旧心平气和地端坐着,心知她一贯不喜喝酒,方才陈家老太太除了给丈夫贺寿敬酒喝了一盏以外便滴酒不沾的了,故而陈家老太太还未曾入彀,只是本日府中做寿,谁也未将兵刃照顾身侧.......这江淮子清楚是有备而来,不知他要何为?如果他们现在对着昏倒之人痛下杀手……这可如何是好?!
虽说麻父已用尽了这辈子最大的力道呼喊,但在旁人听来只是轻微的病弱之音,关起一道门便更是微乎及微的了……可麻父不断念,还是一句一言地呼喊着‘云公子’,仿佛笃定了云小七是他独一的但愿,却又听得屋内的南宫厍吼道:“你若再鬼吼鬼叫地坏了我的雅兴,便将你宝贝闺女挑了手筋脚筋以后,卖到边疆塞外的暗窑子里头犒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