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奶不脱手我就不能脱手了?”
被自家亲闺女气得头重脚轻,二伯娘扶着墙坐到了炕上。因着周家的日子过得好了,前两年特地修过地龙,且只要在灶间将其点上,便能够叫百口大部分房舍都暖合起来。也是以,被吓到手软脚软浑身泛着寒气的二伯娘直到坐到炕上今后,才渐渐的缓了过来。
“谁跟你这么说的?这话千万给我烂在肚子里,不准往外头说晓得吗?”二伯娘被噎了个半死,还得从速警告她闺女。很多话都是好说不好听的,就三囡这话,一旦传到了周家大伯娘耳中,这小丫头绝对会被清算的。
周芸芸吓得一颤抖,忙放动手里的东西,拿眼看向三囡。三囡秒懂,立马冲出去谨慎的将门翻开一条缝,拿眼往外头瞅。
三囡也怒了:“那里学来的?阿奶教的!!”
周家大伯娘一个腿软,好悬没立即回身走人,等缓过了这口气今后,她恨恨的瞪向三囡:“你在说啥?我干了啥你就叫你阿奶拿刀子?”
周家阿奶冷冷的看着她:“孟秀才请了媒人来跟我们老周家提亲,被我拒了。”
而让二伯娘倍感无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那些来找她套近乎的,十有八|九问的是她闺女。
当然,撇开最后一点,自家明显有儿子还叫闺女招赘,这件事情本身就证了然这家人没脑筋。
二伯娘:……………………
本质上来讲,三囡就是个实诚到有点儿缺心眼儿的孩子。因着打小脑袋瓜转得都不敷快,她已经风俗性的服从旁人的话。最后应当是大囡说啥她做啥,以后则跟了周芸芸,到了现在她最信赖最崇拜的人却已经变成了周家阿奶。
相较于大伯娘近乎凄厉的惨叫,周家阿奶的声音显得既平平又冰冷。
“老娘打死你这个臭丫头!!”二伯娘从炕上一跃而起,伸手就拍了过来。
“打人是不对的,因为阿奶向来不打人。骂人是对的,因为阿奶最喜好骂人了。”
是以,在最后的愣神以后,三河和大金赶快掏兜里,成果三河方才刚换了衣裳,压根就没带一文钱,正筹算往屋里拿钱去呢,就被大金塞了俩小银锭子,且可劲儿的把他往周家阿奶跟前推,其用力之大,直接把三河推得一个踉跄,急走了几步后,三河一昂首……
周芸芸白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放下了针线,好好跟她说话:“你觉得把人打死是那么轻易的事儿?先不说打死人要被抓去砍头,就算我们家把这事儿给瞒畴昔了,那你有想过大山二山和三山吗?”
三囡嚎完了今后,面无神采的望着她:“阿奶说的,看到了你就提示她拿刀子。”
三河和大金才是真正的躺着也中枪的人,幸亏他俩并不缺钱,三河是跟大金合作买卖的,头两年就攒了一百多两,算上这两年的支出足足有八百两银子。且三河还兼职管帐,就是帮家里人统计账目,实在主如果帮二房和周家阿奶,毕竟三房这头算得真没那么清楚。大金则是技术工种,隔三差五的弄出个好东西,然后被周家阿奶骗走,转头给点儿“小赏钱”。
二伯娘又是气又是无法,她是模糊感觉自家闺女仿佛有点儿被养歪了,可题目在于她闺女歪的路数跟周家阿奶一模一样,她除了无法以外,还无能啥?提及这事儿也确确实在的无可何如,归正她如何想都想不通。明显周芸芸才是周家阿奶一手拉拔长大的,至于三囡她平日里跟周家阿奶并不靠近,乃至周家阿奶一度非常嫌弃她,也就是近两年对她的态度才和缓了很多,之前都是一口一个赔钱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