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芸一面点头应着一面揣摩着,麻辣烫汤底实在有好几种,不过照周家阿奶的意义应当是将这个买卖给一房的,估计也就是给大房,毕竟二房有其他买卖。
周芸芸想了想,事理确也是有的,却有些逮着机遇趁机捞油水的感受,又见周家阿奶一脸的果断,晓得劝说无用,只在内心策画了一番,建议道:“不如如许好了,我将麻辣烫汤底的方剂写下来,另有串串香那些东西。对了,前个儿我压服了三囡杀了只鹅,就着阿奶数月前刚叫人造好的烤炉做了只烤鹅,阿奶不是也尝了吗?味道如何?”
最后的头面金饰和压箱钱才是重点。
若说头面金饰只能预算出个大抵,那么压箱钱就很直观了。固然体积略小,仅仅只占了一个不大的木匣子,翻开一看倒是吓人得紧,只因周家阿奶筹办的满是五两大小的金饼。
以一两金十两银的算法,单是压箱钱这一项,就代价近一万五千两银子。
“我跟傻儿子探听清楚了,这年初都城里嫁闺女也是有差别的,多数人家还是推许厚嫁的,可架不住家里头没钱,以是都城那头格外怪诞,要么就倾尽一家之力厚嫁闺女,要么就收了聘礼不给嫁奁贱卖了闺女,倒是跟我们乡间地头差不离。”
周芸芸瞄着两大箱奁的头面金饰,单这个分量,怕是也有大几十斤乃至上百斤了。且即便鎏金便宜,可赤金和金镶玉却贵得很,估摸着单这两个大箱奁的金饰,没个一万两银子绝对拿不下来。
这也是为何周芸芸会在杨树村如此着名的启事,旁人家便是心疼孩子,也多数是一视同仁,就连秀娘未出阁时在娘家格外得宠,也未曾超出她远亲的哥哥们。像周芸芸这般,不说在杨树村了,便是在全部大青山一带都是独一份的。
至于详细数量不一而足。
分辩清楚这些事情后,周家阿奶又领着周芸芸草草的看了一遍她从府城带返来的五大牛车的东西。家舍摆件必定没那么快,再说邻近年关,工匠们也不会接活儿的。周家阿奶带过来的五大牛车东西,多数是衣裳料子、摆件箱奁,另有就是头面金饰和压箱钱。
这大寒天的,也是够折腾的。
这事儿是周家阿奶在落水不测产生后没几日就决定的,那会儿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应允,可甭管是否应允,早点儿备嫁总归是好的。也是以,她吃紧的去了府城,托饴蜜斋总店大掌柜去都城捎了信,这才有了今个儿这一遭。
哪怕村里人偶有猜想,可谁也没有自家人体味的透辟。这门婚事,说白了就是周家大伯娘算计来的,且她还不是为了周芸芸而算计的,倒是为了三山子。便是这门婚事千好万好,被这么摆了一道,是小我内心都会有疙瘩的。周家大伯一面恶心自家婆娘的作为,一面还要将事情瞒得死死的,自是连一个字的是非都不敢说。
一是昧了聘礼将闺女孤身一人送出去,二是将聘礼予了闺女当嫁奁,不进不出的。只要极少数人才会筹办嫁奁,便是如此,那所谓的嫁奁也多数是衣裳鞋袜,如果能有几床被褥,的确就是大善之家了。
其五,金银金饰。乡间这头不兴送女儿陪嫁金饰,倒是夫家给的聘礼里头多数会含有金饰,当然也并非全数,且就算是含了金饰也多数只是个铜钗子或者一对银丁香。
只周家阿奶却道:“现在这时候合法好,大房半个‘不’字都说不出口,二房自个儿有钱傍身顾不上这些,大房更不消说了,你阿爹和大金是甚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正当时候!我想着来年开春寻个好日子,直接把你嫁了,猜想他们没人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