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这话,就仿佛张掌柜是他的钱庄似的。周芸芸好笑之余是满满的打动,一个男人情愿将全数身家都交支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哪怕不是爱,起码也有恭敬。
幸亏周芸芸前两年有跟着周家阿奶卖蛋包饭、鹅蛋仔之类的,对于外头的环境还算体味。再一个,她以往在周家时,也没少找村里的半大小子帮手做活计,多数都是用铜板结算的,对于这些细枝末节不说有多体味,起码适应得很快。
见周芸芸一脸惊诧的站在灶间门口,孟秀才淡笑着道:“便是我爹娘还活着时,我也常做这些。想来,你娘家的叔伯兄弟也会做活儿吧?”
“确切是聪明非常,如果谨元老弟情愿割爱的话,怕是卖个百两银子都使得!”柳家小弟赞叹道。
一脸无法的周芸芸干脆将小八轰出了正房,叫它随便往院子那里闲逛去。也幸亏小八本来就不如何黏周芸芸,加上这会儿它吃饱喝足了,非常痛快得撇下周芸芸,胡乱扑腾得飞到前头去了。
别藐视了这大半匣子的金饼,论分量少说也有二三十斤。吃力儿的抱去了东耳房后,周芸芸翻开了四开门的大衣柜,格外纯熟的翻开位于背面的暗格,将金饼一块块的摆放安妥。
正堂里,来拜访的俩兄弟之一的弟弟正一脸猎奇的望着小八,偏小八完整不睬会他,只停在太师椅的椅背上,侧着头拨弄羽毛。
孟秀才和柳家这两兄弟皆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聊得太热烈,竟是将时候给忘了,忙起家告别,只道家里另有事儿,等真正闲下来了再过来拜访。
当然,周家阿奶也不晓得。
吃着本身亲手做的饭菜,周芸芸随口将这事儿说给了孟秀才听。只是话一出口,又担忧孟秀才会不会多想,周芸芸正筹算解释两句,孟秀才却忽的开了口。
实在周芸芸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倒是得了孟秀才非常当真的答复。细心一想,究竟也确切如此,毕竟古时的科举太难了,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描述都一点儿也不夸大。
乃至为了以防出错,周家阿奶还特地拿了个巴掌大的四开门衣柜叫周芸芸实地演练。幸亏那样品虽小,做得倒是非常精美,也是以即便头一次见到什物,周芸芸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
周芸芸跟孟秀才两人,一个坐在拔步床上,一个坐在床沿上,中间搁了个小炕桌,皆吃得津津有味的。
待周芸芸从午后小憩醒来,孟秀才早已从街面上返来了,他本人在由配房改建的书房里写着字。周芸芸畴当年,他指了指搁在书房小圆桌上的包裹道:“我把银子都搁那儿了,你先收着。转头用得差未几了,记得要提早支会我一声,我好再去寻张兄。”
畴前院走到后院,固然身子骨还是有些乏力,可她并没有回房歇着,而是慢悠悠的绕着弯儿。
周芸芸只归整了最值钱的压箱金子以及金银金饰,至于门面房的地契和房契,则是被她塞到了金饰匣子的底层,并连同匣子一并搁在了打扮台的柜子里。
饶是孟秀才这类本身就异于凡人的人,也有些吃不消小八了,柳家俩兄弟直接就傻眼了。傻眼过后,倒是赞叹连连。
实在,现在的周家也完整能够如此。
做完这些个事儿,已经是下半晌了。周芸芸直起腰板,只感觉累得慌,又吃不准来的客人是否要留下用晚餐,便筹算去前院瞧瞧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