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氏,指的是周芸芸的大伯娘,而非二山子的媳妇儿王秀,至于扫地出门,因着大伯娘早已出嫁多年,铁定不但单是字面上的意义,明摆着就是彻完整底的断了联络。
“成了,把眼泪擦擦,免得出去叫人笑话了。”周家阿奶一面把帕子往周芸芸手里塞,一面轻拍着她的背,“怕啥呢?分炊多好,保不准我就丢下这一堆的烂摊子,领着你阿爹和大金直接去县城买个宅子,就买在你家隔壁。到时候,我们就是窜门子也便利,转头你如果下了崽子,阿奶帮你带!!”
不等周芸芸再度开口,周家阿奶只安抚道:“这些事儿你听过就行,不消往内心去,更不消跟孟秀才说。这男人呀,最怕就是媳妇儿娘家糟苦衷儿太多,哪怕不是你的错,也会遭了人烦。摆布这些事儿也不会扯到你身上,你啥都甭说,哪怕他今后晓得了,你也固然往外头推,尽管说不晓得就成。”
教诲学问是一回事儿,拜师却又是别的一回事儿了。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师徒名分坐实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像他的授业恩师,当初就能在他父母健在的环境下,替他安排婚事。当然,他也没决然反对就是了,可甭管如何说,正式拜师是一件很严厉的事情,毫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够定性的。
先前,周家阿奶带着家里的男丁们跑去县城里帮孟秀才清算新房时,因着时候过分于严峻了,经常过夜在县城里。别说两三日了,七八日,乃至半拉月才回村里一次都是平常,实在是没啥好惦记的。
把来由简朴的说了说,周家阿奶一脸慈爱的看着周芸芸,言语里是说不出的满满暖意。
只是孟秀才的性子使然,做不出越俎代庖的事情来,因此也仅仅是公开里感喟,并未曾透暴露来。当下只顺着大金的话茬,随口提及了了局的事儿,趁便也提了一嘴他几年前考秀才的事儿。
真的吗?
当然,究竟上她也的确没筹算插手,她只是纯真的打动于阿奶对她的好。
下了崽子……
“好乖乖,你就放宽解吧!就算是分炊,那也是叫你大伯、二伯分出去,我跟着你阿爹和大金过。这今后,如果孟秀才给你委曲受,阿奶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不要,也定会给你做主的!!”
游移了半晌后,周芸芸忍不住问道:“她又做甚么了?如何就把娘家给获咎了?”还获咎得那般狠。
报个信儿就要把人家丢出去?且看她那连续串利索的行动,只怕先前也没少干!
傻鸟――小八刚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周家院子里,正都雅到三囡正捧着个装满了炒花生米的白瓷碗吃得欢呢,还想凑上前讨几颗,就听到了周家阿奶这话。
三囡捧着装满了炒花生米的白瓷碗,颠颠儿的就跑了过来,还特地凑到周芸芸跟前笑嘻嘻的道:“阿姐,你也吃,这味儿可好了。”
周家阿奶格外嫌弃的看了小八一眼,还不等她说甚么,就看到两道影子缓慢的在跟前一闪而过,瞬息间就冲出了院子,朝远方奔去。
却听周家阿奶高山一声吼:“还愣何为?一帮子惫懒东西!除了吃吃喝喝你们还无能啥?还不快去拿茶拿点心!老二家的,你去灶间守着,等下早点儿开饭,可别把我的好乖乖给饿着了!另有你!!周三囡你个小东西除了吃你还会干啥?!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