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家大伯都懵了,他如何会晓得那蠢婆娘冷不丁的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呢?又气又急的上前,脱下鞋子冲着他婆娘就是七八下。只是没等他打完,三河已经拉着大金走了,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赁院子要钱,吃喝倒是能够借点儿粮食。在大山、二山住处定下来后没多久,周家阿奶又使唤孙子们送去了粮食,毕竟这会儿粮食是天价,她既不想赚这个黑心钱,也没的叫自家儿孙去买黑心粮的事理。至于周家大伯那头,爱咋咋地!!
“我咋了?这不是家里人都见了,就独独没见着芸芸吗?大金还说是先前买的……我哪晓得……等等,他的意义不会是给我买的吧?”大伯娘惊呆了,直到嘴里被塞了满把的黄纸,才堪堪回过神来,跟她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这么说吧,在村庄里几近是不费钱的。粮食是自家客岁入成的,小菜葱蒜地里头有,殷实人家还会杀鸡杀鸭来解馋,略穷一些的人家则是将禽蛋攒起来,等逢集的时候拿畴昔换些粗盐或者豆油。至于衣裳,村庄里很多女人都会纺织,再说也不是统统人家年年都穿新衣服的,究竟上很多人一辈子都穿不上一件新衣服,都是大的改小的,或者缝补缀补拼集穿的。
考虑到两家的孩子都还小,再说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寻不到太好的房舍,兄弟俩在跟媳妇儿简朴的筹议以后,就定下来了。或许房舍是不算太好,可好歹也有个落脚的处所,再说代价也便宜,连带家舍在内也不过才四十两。
……
“这……”大伯娘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的道,“谁死了?莫非是周芸芸?”
分炊这事儿,纯属于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归正在大山、二山他们这些人看来,完完整满是功德儿。别看大伯娘糟蹋了四千两银子,可如果没这事儿,这家还一定能分,今后还不得叫蠢娘和不利弟弟坑一辈子?特别是大山子,身为宗子、长兄,他要承担的任务太大了。
现在,村庄真的遭了洪灾,还不晓得那大水啥时候才会退,且就连镇上都或多或少遭了灾,留在县城安然归安然,花消却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承担得起的。
等看好了房舍,大山、二山一刻都不断留,立马带上媳妇儿、孩子分开了堆栈。因着家舍都是齐备的,他们随身也带了铺盖等物,只要稍稍打扫一下,当晚就住下了。等转头好生清算划一后,这才将自家的动静递到了周家那头。
因而,秀娘妯娌俩便都挑选捎带了一些钱,以及拣出了家里的细粮,探听清楚动静后,秀娘叫她大嫂先去,她第二日再去。一来对方是长嫂,二来王家的环境她清楚,这才不过七八日工夫,毫不至于到弹尽粮绝的时候。
两处房舍是紧挨着的,都是前头两间房,背面三间房并一个天井的格式。前头的房舍较大,刚正得很,如果把窗子打得大一些,还能做点儿小买卖。后托的三间房较小,单单如果住人倒是够了。
开门的是周家大伯,他明显没推测还能看到隔房的侄子,先是惊奇,以后便是狂喜:“你们……是阿娘叫你们来的?”
因着这俩兄弟都是闲不住的人,哪怕现在有充足的财帛傍身,他俩还是在家中安妥以后,就立马出去寻活计。当然不是干夫役,而是想侧重拾麻辣烫的买卖。锅碗瓢盆因着并不会被水弄坏,当初都是放到地窖里藏着的,并未曾带出来,统统他们要做的是将必须的器具都筹办安妥。幸亏县城这头啥都不缺,只是略需求一点儿时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