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你们还想脱手不成?我丑话说在前头,这里是县城不是杨柳村那犄角旮旯,更不是你们老王家能说了算的!今个儿你们如果动了手,除非干脆把我打死在这儿,不然我绝对没完!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们老王家本事,还是我老周家本事!来啊!!”
四千两银子的数量太大了,谁敢轻言信赖?特别是她几个兄弟家的侄子们,只悄悄的递了眼神。
可惜的是,周家大伯完整不信。
大伯娘也不傻,特别见她男人态度如此果断,当下强撑着身子跪了下来,一面叩首一面哭求:“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啊!如果家里头出了个犯人,我们百口人的脸面都要丢尽了。对了,三山子还没有娶妻,隔房的大金、三囡也没有说婚事。求求你,看在他们的份上,饶过我吧!我再不闹了,不闹了!!”
王家老太忙上前拉住了儿孙,软了态度,转而苦苦要求起来:“半子,好歹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亲家,昔日里不是处得挺好的吗?对了,我那侄孙女秀娘不还嫁给了你家二山子吗?再说了,要不是真的没吃没喝了,我们家也不会寻上门来。”
题目是,口说无凭啊!
这如果搁在前些年,周家大伯就算不上前搀扶也会避开的,可今个儿他倒是不偏不倚的受了这礼,还学着周家阿奶平日里说话的口气,冷嘲热讽的道:“干啥呢?这不年不节的,行啥大礼?我可没压岁钱给你。”
现在,周家彻完整底的分了家,周家大伯也已经明白他恐怕再也回不去了,干脆就完整放开了。
到了这个时候,周家大伯反而不怂了。实在老周家的本性摆在那边,若非周家阿奶平日里过分于强势,凡事又风俗性的面面俱到,乃至于周家大伯一把年纪了还未曾真正的当家做主,也许他也不会养成如此软弱的性子。
要不如何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周家大伯已经安设好了统统,他才不在乎闹成甚么模样,特别大房这头没结婚的也就只剩下三山子了,怕个啥?反观老王家,拖家带口的,哪怕壮劳力是好几个,可老弱妇孺也是一堆,再想起老周家这些年的恶名……
“我大房分炊了,我把财帛都分给大山子、二山子了。就连我手头上的那点子钱,也已经安设安妥了,如果今个儿你们把我打死在这里,我敢包管你们连一文钱都拿不到手,那些钱天然会有人帮我平分给俩儿子!倒是你们老王家,等着进县衙门牢房吧!”
周家大伯满脸怒容的瞪着他们:“如果你们老王家还认这个闺女,就立马给我把人带走!如果不想认了,就干脆给我滚得远远的,不晓得那里来的阿猫阿狗,也跑上门来跟我攀亲戚!滚!”
“你!……”王家这头人丁极多,就算单单一个二房好了,也有二十来号人。撇开白叟女眷孩子,单是丁壮劳力就有七八个,这些个壮小伙儿原就年青气盛,那里受得了自家长辈被这般热诚,当下就冲上来把周家大伯团团围住。
被戳穿了苦衷,王家世人神采都很丢脸,偏到了这会儿,硬碰硬必定是不成的,王家老太干脆拉着几个小孙儿给跪下了。
并非统统人都信赖毒誓的,再说了,比起那些个虚无缥缈的将来,能实实在在捏在手里的银子才是最为首要的。究竟上,就王家这类环境,如果再得不到布施,那就只能叫男丁们都去干夫役,至于其他老弱妇孺,可否安然活下来,还真就是个未知数了。毕竟,王家其他几房狠心得很,分炊也就算了,愣是将仅剩未几的金饰尽数带走了,能够说他们现在连下一顿饭在那里都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