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男人丧妻倒还罢了,只要家里有钱,再讨一房媳妇儿并不难。可女人呢?像周家二奶奶、三奶奶这类设法的人,说实话,在村里至心不算少。
简朴的说,就是二奶奶家的二孙子先前身子骨就不是很好,说不清楚是啥原因,也没细心看过大夫。这不,冷不丁的摊上了大水这事儿,哪怕他们家提早得了信儿分开了村庄,可因着本身就体弱,搬到县城后没多久就不可了,前两日就去了。
周芸芸无言的望了畴昔,心道你嫁了四五年了,这不还没动静吗?又思及洪灾都月余了,老丁家母子俩半点儿动静全无,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就算周大囡不大在乎他们,可这话到底有戳心窝子的怀疑,当下只按下不题。
“乡间地头不讲究,那就再嫁呗。”一旁的三囡插嘴道。
“三囡在屋里。给哪个说亲?不拘哪个,只瞧着阿奶是咋个意义。我听那媒婆的话茬,大抵四周这一带都归她管着。诶,你说我叫她帮我说个媒咋样?”周大囡随口道。
是以,周芸芸只道:“二伯娘您瞧着成绩成。实在都不消管三山哥和大金的,摆布都已经分炊了,没得亲戚家的哥哥不娶妻,自家就不办丧事的。”
固然周家阿奶提早好些日子就奉告村里人会有洪灾这事儿,可究竟上别说其他村庄里,就连杨树村本身,也有好些人家完整不信。哪怕像周家属人都信了,可多数也是跑到镇上待着,以后也有出事的,就算跑到了县城里,这不是另有二奶奶家这类惯例吗?等大水完整退了,那些人回到了村里,确切是有的扯皮了。
“你给我闭嘴!没出阁的小女人家家的,不准说这些个有的没的!”周大囡转头凶了她一脸,转而又向周芸芸道,“你都不晓得二奶奶有多不讲理,说不叫嫁就不叫嫁,还说甚么……家里有粮养得起,要不留下来干活要不直接去死!你说说,有这么做事儿的吗?”
不过这话还是不说为好,到底周大囡孀妇的身份略有些难堪。
确切不迟,周芸芸自个儿本年也不过才十五岁,三囡比她小了两岁,年方十三。莫说前头俩堂兄了,就算是等三年后先把周大囡嫁出去,再轮到她也还是不算迟。
这周芸芸是没开口,周大囡倒是一叠声的道:“我跟你说,你跟我可不一样。我那会儿一开端是真不想要孩子,见天的想体例弄死那对杀千刀的母子俩。厥后我倒是认命了,可谁叫我那男人是个废料,想生也生不出来。现在想想倒也不错,幸亏没孩子,要不然我转头咋嫁人呢!”
“噗!”周芸芸听着前头那话,正筹算抬腿往三囡那屋去呢,成果就听到了周大囡背面那话,好悬没给岔了气,“啥意义?老丁家那头有信儿了?”
“是这个理,不过这不是不急吗?”二伯娘瞧着喜气洋洋的,拉过周芸芸,抬高了声音在她耳边道,“听李媒婆的意义,县城里好些人家都乐意跟我们家议亲。唉哟,我也是真没想到,三囡还是挺讨人喜好的!”
见她这般安然,周芸芸是完整没了脾气,起家往窗边走去,瞧了一眼院中,仿佛那媒婆已经走了,这才回身道:“被你折腾得都忘了闲事儿,我是来寻阿奶的。”走到门口时,又转头添了一句,“对了,刚在院里仿佛没瞧见大金,你俩哪个帮我带个话儿,叫他明个儿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