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歹竹出好笋,我看我们家是好竹出了个歹笋。好乖乖你说说,我咋就有那么个比猪还蠢的孙子?”
说是娓娓道来,实在就是不断歇的吐槽。
“就算是大山家的,先头生了个闺女,这不厥后也生了小子吗?咋不求着一举得男,归正我瞧着你也聪明,三囡也无能,就连最蠢的大囡起码也比三山子本事。你呀,固然生,男女都好!”
周芸芸无言以对。
“俗话说得好,不听白叟言亏损在面前,你看大囡就晓得了,她老悔怨当初没听我的。你呀,打小就特别灵巧听话,阿奶原是不担忧你的,可你瞅着三河家的,不就是比你早了半拉月吗?她这会儿肚子顶得老高,不到年底就能生了。”
她能如何?她也很绝望啊!
把自个儿玩进县衙门大牢还是需求点儿技术的,在这点上,周芸芸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就是作死无极限,且越作越高杆。
喝了下午茶,又吃了点心,因着今个儿晌午为了送孟秀才去贡院都没能歇个午觉,等吃饱喝足今后,周芸芸就有些困了,想着摆布也没旁的事儿了,不如趁时候尚早极少的眯一会儿,就筹算开口跟周家阿奶支会一声。
这厢刚将大金教唆的团团转,那厢周家阿奶就拉着周芸芸念叨开了,先问近些日子可好,获得了对劲的答复后,这才将县城那头的事情娓娓道来。
从这番话能够看出来,要么就是周大囡真的长大了懂事儿了,要么纯真就是她怂,她不敢怼周家阿奶。
当然到了最后,三山子还是放弃了,他赋性就不是很果断,等考场那头请了衙役过来时,他就忍不住怂了。可他怂了他娘却没有,大吵大闹非说对方担搁三山子的出息,闹狠了的成果就是,娘俩都出来了。
可老话说了,朝中有人好仕进。反过来就是,朝中无人难仕进,根基上就算统统顺畅,也不过是个小官,要想真的光宗耀祖……
哪怕真的一起顺畅的中了举人,如果没背景的话,最多也就是在穷乡僻壤里当个七品芝麻官,有些一辈子都谋不到一官半职。如果真想走上宦途,就得持续考下去,去都城天子脚下测验,得了进士才算是临时告一段落。
随缘吧。
周家阿奶没重视这个,只一个劲儿的嘀咕道:“我们老周家各个都能够生了,你看你大伯二伯你阿爹,再看你那些哥哥们,哪个不是一结婚就好几个崽子的?就你阿爹只你和大金两个崽子,可那也不赖他呢,全都是那李氏的错!另有就是大囡,一个崽子都没下,不过我上回问过她了,她说那都是因为老丁家那病秧子太废,不可!”
要说大房那对母子俩是真蠢,蠢得令人发指,不过单从这件事情上来讲,仿佛还跟周芸芸有点儿干系,因为她健忘告诉县城那头了。
孙子诶!!
你说,咋整?!!!
懵完了以后,周家阿奶后知后觉的想到小八常日里瞎嚷嚷的那些话,又特地跟人探听了一番,这才勉强弄清楚了这里头的原委。
被人科普的一箩筐,周家阿奶是越听越绝望,早晓得这么费事,傻子才叫子孙去读书。干脆她及时想到,自家儿孙里头跟三山子那么傻的人未几。
可还没等她开口,周家阿奶就先蹦出一句话:“算算日子,你嫁给谨元也有小半年了,咋肚子就没一点儿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