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周家阿奶傻眼了,举着巴掌搁在面前细心的瞅了又瞅,一脸不敢置信的道:“我没用力呢,这么一巴掌,连我家小蛋子都拍不倒,她咋就晕了呢?”
彼时,恰是晌午过后,大少奶奶早不早的用过了午膳,也小小的盹了一觉,正揣摩着是先去园子里逛逛再用点心,还是先来几块点心再出去逛逛。只这般踌躇着,就听到外头有人急仓促的来唤大少爷,还没等她叫人出去问问,就听到东院里来了人。
恰好,周家阿奶跳下了马车,正咋呼着要见大少爷,听得大管家这话,她想都不想就道:“我啊?我姓周,你家大少爷一贯都唤我‘周老太’。你说旧了解?对,我跟你家大少爷熟谙好几年了,他年年都来看我!还给我一车一车的拉东西!!呶,你瞧瞧,这就是你家大少爷送给我的信物,瞧清楚了!!!”
话音刚落,祁家大少爷就跟服侍老祖宗普通的将周家阿奶恭恭敬敬的迎了出来。在他看来,这那里是个老太婆?这清楚就是行走的金票,还是无穷的那种!
就在祁掌柜即将放手人寰,大管家也开端忍不住思疑人生之际,祁家大少爷终究姗姗来迟。
老了解……
祁掌柜:我还是持续晕吧……
“费钱请了那么多下人,这一个个都瞅着都是不无能活的,长得比大师蜜斯还娇气,这不是瞎败活钱吗?说你蠢你还真蠢,娶婆娘图啥?除了下崽子外,还能筹划家事。你瞅瞅,你婆娘真败家!唉哟……我今后再也不说老迈婆娘败家了,她能有你婆娘这么败活的?”
实在不消出去瞧也该晓得了,祁家大少爷一起上跟孙子一样的将周家阿奶迎进了他的东院,还不忘可劲儿的套近乎,毕竟真要算起来,他们也有近一年未见了,可不是该当好生唠唠吗?
不对,亲孙子都没那么孝敬的!
祁掌柜盗汗再度下来了,这位大管家是大老爷的亲信,平日里繁忙得很,现在会站在这里笑容盈盈的望着他,绝对是因为提早晓得了甚么动静。
毕竟是商户,又不是官宦人家,相对而言就不是很讲究那些端方,更谈不上风雅二字。
不熟能见天的一车车往府城运东西给她呢?
搁在旁人眼里,也许还能讲究一个“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可搁在周家阿奶这头,只要你送了厚礼重礼,哪怕你本身对我没任何豪情,我也会脑补你爱我爱得深沉。
“……没错!他最爱吃我给他做的饭菜点心,咋吃都吃不腻,隔了一整年还在想!阿谁啥,鸡蛋糕!他老喜好吃了,还喜好那上头的奶油,我这回特地给他带了一罐子来,叫他转头抹馒头吃!”
……
……
“还走不走了?我说,赶!紧!的!”周家阿奶一个没忍住,举起她那尽是老茧子的手,一巴掌就呼在了柜台上。
只是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一个家属凡是传承的时候久了,嫡支旁支就会如同百大哥树普通,盘根错节,既相互联络又各分拨系。
至心话是不能说的,不过祁家大少爷还是很委宛的表达了一下自个儿的疑问:“来都城当然是好的,就是不晓得您还筹算归去吗?”
同为祁家人,就算祁掌柜只是个旁支,可他也有那么一块玉佩。当然,成色、雕工是没法相提并论的,可里头代表的含义倒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