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嘀咕,四下教唆……
不远处,有个身影正气势澎湃的杀了过来,都不消细看,单是那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就已经闪现了来人的身份。
二伯娘也不觉得意,做了那么多年的妯娌,谁还不晓得谁呢,就她大嫂那性子,就是个吃了丁点儿亏就不好受好久的,可儿活在这世上,哪能不亏损呢?老话还说,亏损是福呢!
周芸芸看了看三囡,发明她正在憋笑,顿时自个儿也有些忍不住了。
独一的解释,就是这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美意。又或者,是别有用心。
很较着,三奶奶这般做派一来是向族人表白这事儿归了她家,谁也别想介入,二来倒是向周家示好。
佩服的是在男人儿子都靠不住的环境下,女人公然也能顶半边天;感喟的倒是谁不想傻甜白的过日子,谁又想见天的开罪人呢?
这些话就算不是周家阿奶用心指桑骂槐,她听在耳里也非常不舒畅。固然,她晓得本身这段光阴没少在自家男人、儿子耳边嘀嘀咕咕的,也明白先前本身成心教唆二房站本身这边,可她却不以为本身有做错的处所。
接下来的事情仿佛人间悲剧,为了制止蒙受无妄之灾,以及免吃惊吓,周芸芸直接将三囡拖回了自个儿房里,只悄悄的将窗户开了一小条缝,眯着眼睛往外头瞧。
……
在这类环境下,你要求绝对的公允,那里去寻?
收着收着,就有些一发不成清算了。
三囡也跟着看了看,嘬动手指头想了一会儿,才道:“阿姐,仿佛是三奶奶家的三姑姑,先前我去河边碰上过几次。”
启事很简朴,都忙得连歇口气的时候都没有了,谁另有精力闹腾?
想明白以后,周家大伯就更愁了,一愁就愁了一整天,直到晚间归家还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的确不好惹,旁的非论,起码三囡已经变了神采,眯着眼睛来回看着面前这帮人,她身畔的鹅群以大花为首,一个个伸长脖颈瞪圆眼睛,一副随时随地冲锋陷阵的可骇模样。
坐在牛车上,周家大伯越想越不是滋味。男人嘛,就算不图婆娘年青貌美又贤惠,起码最根本的一点,别给他招惹是非呢。先前只瞅着老三家的婆娘不像话,现在看来,他婆娘也没好到那里去。
“一每天的,起得那般早何为?以往过了农忙还能多歇会儿,这是不给人活路呢!”晚间没睡好加上满腹的心机,且她之前身子骨就没养好,这会儿实在是按耐不住火气,开口就是一通低声谩骂。
“啊啊啊!!”
因着周家大伯的警告,这几日大伯娘非常收敛了一番,闻言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上去。偏二伯娘来了谈兴,一面手上的活计不断,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周芸芸愣愣的看着方才还人挤人的院子刹时规复了冷僻,懵了一会儿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噗……我向来不晓得,三奶奶竟然还是个妙人。哈哈哈哈,二奶奶家的也不差啊!”
跟着周芸芸的一声唤,大伯娘和二伯娘很快就从屋里出来了,也许是因着她们方才正忙着跟鱼丸较量儿,这会儿出来时,恰好一人双手挥着剁肉刀,另一人则举着木槌子。
一听到三奶奶的声音传来,二奶奶那帮子儿孙一反方才踌躇不决的神情,回身麻溜儿的四下逃窜。院门是不能去的,可这不是能够翻栅栏吗?周家沿着大院围了一圈半人高的栅栏,不过这些人都是成年男人,翻个栅栏不是手到擒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