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周家阿奶才腿软般的扶着墙,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那头也有能够抽穗?”
周芸芸目瞪口呆,她感觉周家顿时就会呈现头一个具有麒麟臂的懦夫了。
“本来就能抽穗……”反复着周芸芸的话,周家阿奶完整懵了。
饶是周芸芸也有些被震住了,只是她想到的不是旁的,而是在揣摩要将一百多亩水田全数收割一遍……会出性命的罢?
一天十二个时候,起码有七八个时候在忙着赶路、出摊,剩下的时候则是吃吃喝喝睡睡,连闲唠嗑的工夫都没有。哪怕是留在家里的人,也实在是抽不出空去田里拔稻桩。
也是以,正凡人家是不成能任由这些能换钱的稻桩子就这么烂在田里不管的。可谁让周家忙呢?
这一点,周家大伯也想到了:“阿娘,先前我跟那几家卖田的筹议好了,啥时候都能去签红契,你看这事儿……”
似是看出了她的设法,周芸芸又道:“这也没体例呀,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端方,要不是本年我们家忙成这般,指不定老早就将稻桩拔洁净了。”
稻桩是迟早要拔的,不然周家拿啥来引火?另有夏季里铺床时,都是风俗性的先铺一层厚厚的干稻草,以后才往上头铺被褥,再有自家的粗绳也不敷使了,绑麻辣烫配菜时,也会使着稻草。
周芸芸不大明白这里头的环境,究竟上她连本身究竟是否处于实在的汗青中都不大清楚。怪只怪杨树村太偏僻,这里的升斗小民也向来不存眷朝堂之事,你去问他们当明天子是谁,他们绝对一问三不知,倒是问起家长里短能回你一车的话。
幸亏,在最后的愣神后,周家阿奶倒是听明白了,她不甚在乎的道:“白得的怕啥?再说,这事儿如果成了,转头奉告张里长,叫他去上头支会一声,也许转头还能给我们家很多好处呢!”
“不。我只是跟阿奶你说,或许稻桩抽穗后是能再出产一季稻子,可指不定不如头一茬。”周芸芸特长背抹了一把额上的盗汗,想吃螃蟹甚么的,阿奶您这是在讲嘲笑话吗?
“起初是三囡跟我一道儿下田捞鱼的,不过我瞧着那丫头该是没往内心去,一心惦记取鱼呢。”
她只道:“客岁春季里,阿爹帮我抓了好多螃蟹,有一次在抓的时候不谨慎弄掉了螃蟹的一只大钳子,成果在承平缸里养了几今后,竟然又长出来了。可惜再度长出来的看起来很小,比着没掉的那只大钳子,瞧着非常好笑。”
许是因着满心满眼都是再生稻的事情,周家阿奶只翻了翻白眼,啥话都没说,倒是在随后的晚餐上,语气果断的将做鱼丸的活计交给了大伯娘。
这么一想,也是合该周家碰上如许的事儿!
待回了家,周家阿奶顾不上吃晚餐就将仨儿子并周芸芸一齐叫到了后院里,关上过道的门,直截了当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周芸芸毕竟不是专业农科生,只是因着事情原因,比浅显人更轻易打仗到关于食品的知识,可即便如此也仅仅是体味的大抵罢了。
“没没,我只是有事儿同阿奶说。”见阿奶急了,周芸芸也懒得再卖关子,快言快语的将再生稻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她也没提再生稻的名字,只说在田里发明了怪事儿,明显早已收割的稻桩上头竟是抽出了稻穗,可不是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