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先前那户主家搬得太急了,不但前头的桌椅都没带走,连带背面好些东西也多数都留着。
大掌柜一口血哽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的。
“给我,我孙子没福分用,转头我给我家好乖乖寻一门上好的婚事,这个转头给她当嫁奁!”周家阿奶斩钉截铁的道。
而这统统都是瞒着周家大伯娘停止的。
悲伤欲绝的三囡终究拿动手镜回屋去了,以后足足有十来日没理周家阿奶。当然,周家阿奶是完整感受不到的,谁叫阿奶就是有本领过滤到各种怨念,只留下她想晓得的事儿。
不过,烦琐归烦琐,插手的余地倒是很多。像周芸芸就带着大金一道儿跟三囡合作养羊,三人都出了本钱,三囡卖力照顾哺育羊,周芸芸要出方剂和技术对羊奶停止深加工,至于大金则要帮着售卖。一条龙下来,坐等年底分红。
像屋里的床榻、圆桌、凳子,乃至另有两架屏风和一整面的八宝阁都留着。除此以外,像一些看起来粗粗笨笨的细瓷大花瓶、床榻上的帐子帐子、以及三间库房里很多的空箱子半空箱子等等,周家阿奶就跟进了藏宝窟一样,每次过来都能有新的收成,哪怕那些东西实在也不值多少钱,可白得的谁不乐意?
依着周芸芸对这个期间的猜想,这类做工加上这般清澈透亮的玻璃镜,都足以算作是贡品了。
还真别说,秀娘感觉这个别例极好,在她心目中,周芸芸就是仅次于周家阿奶的聪明人。
但是,也恰是因着周芸芸做了久违了的蜂蜜鸡蛋糕,惹得周家阿奶徒然间想起了数月前的那件事儿。
有了之前星星糖、冰糖的事情打底,对于卖方剂这类事情,周家阿奶已经完整不会再往内心去了。毕竟,方剂没了还能再来,财帛倒是要捏在手里才算钱的。
这般想着,周芸芸愈发不安起来:“阿奶,这个……是你从哪儿得来的?”
对于其他女眷乃至包含那些每日里都要出门练摊的男丁,都只体贴自家跟前的一亩三分地,可周家阿奶却不是如此。
一整套的文房四宝并一个看着就奇怪的书奁。
而跟着东西越来奇怪越来越多,周芸芸也开端有些不美意义了,固然每次都是周家阿奶把东西塞给她,而非她主动索要的。可甭管如何说,东西她还是收下了,还挺喜好的,那就代表她欠下了情面。
简称,见钱眼开。
需求破钞太大精力的投资就不消想了;风险太高的也不要,哪怕收益颇丰;那剩下的就是收益微薄却胜在稳定安然的投资了……
除了本来的主家留下的东西外,周家阿奶对于祁家大少爷成箱成箱给的东西也很感兴趣,摆布她现在有空,干脆每次过来都翻开一个箱子,细细的盘点归整,趁便再挑些好东西回家哄她的好乖乖。
也是自打那次今后,每隔一两个月,周家阿奶总能拿出一两样格外奇怪的东西来,值钱是一回事儿,关头是真奇怪,奇怪到那些东西就不该呈现在这里。当然,来路还是很清楚的,永久都是阿谁有钱人家的傻儿子送来的,起码周芸芸不再担忧周家阿奶干了啥丧芥蒂狂的事情。
周家阿奶不是说了吗?怀上了给二两,生出来了再给二两。这还不算,有身的时候不消下地干活,连家务活儿都有人帮着她做,她平日里只需求帮着端下饭菜清算碗筷,旁的时候坐在廊下边晒太阳边做绣活儿,还能做攒些零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