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山和二河看得眼睛都绿了,新盖的屋子满是青砖大瓦房,气度得不得了。就算这会儿里头还是空荡荡的,也无毛病他们等候入住的那一天。特别是,再过不久他们就能娶上媳妇儿了!
“对了,到时候还能叫阿爹多抓些螃蟹丢到田里,不过这就得等收割完稻子再说了,来年也得重视一些,免得被螃蟹伤到了脚。”及时想起这里的人们都风俗脱鞋赤脚下地,最多也就是套个草鞋,碰到鱼是无妨,螃蟹可会伤人。
“急啥?”周芸芸好笑的瞧了她一眼,“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竹签子烫手,先晾一会儿,再说我还没撒调料呢。”
既悔怨当初如何就生下了周大囡这么个索债鬼,又悔怨没听周家阿奶的话,直接将人往大山里一嫁不就好了?甭管对方前提咋样,好歹间隔够远,回一趟娘家极不轻易。那里像现在,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脚程再慢也费不了一刻钟。
要晓得,虽说杨树村这一带溪流小河为数很多,时不时的就有人摸鱼自家吃或者逢集时拿去卖,可数量定是未几。这如果收割稻子得放水,周家这两亩水田少说也能出几百斤肥鱼,先不说能不能卖掉,单是如何运到镇上,都是一个大困难。且活鱼跟死鱼那就不是一个价,更别提现在气候热得很,真要运到镇上,只怕到时候鱼都馊了。
说话间,周芸芸也啃完了手上的土豆棒,号召阿奶进灶间:“我再炸几个,你亲眼瞅瞅就晓得了。”
精确的说,这玩意儿就叫旋风薯塔,土豆棒是土名,至于背面阿谁则是周芸芸打量着阿奶的神采给格外起的。
这即是就是拿水田当鱼塘了,且等稻子收割结束,田里愈发宽广,能养的鱼也更多了。
这油多就更入味儿,没一会儿,百口长幼凡是没事儿做的都堵在灶间门口,等着投喂。
……真的吗?
说罢,周芸芸才昂首看向阿奶:“阿奶你说啥?哦,这玩意儿啊,就土豆棒呗,吃腻了土豆块土豆片土豆条,我决定就照你说的那样,把土豆做出花儿来。”
周芸芸给她夹了两块,转头拿了个大海碗装得满满铛铛的,拿出去给家里人尝。归正鱼管用,油的话固然几次操纵不大好,可如果她敢炸一遍就倒掉,就算阿奶再疼她也能灭了她。
一把夺过三囡手里的“金贵东西”,周家阿奶是越看越心疼。
黄金甚么的,一听就合适阿奶的审美。
得了阿奶的叮咛,哪个还敢磨叽?那仨小的倒是仍在进学,毕竟这会儿还不到秋收,只三五亩旱地的活儿,家里人完整干得完。只是周家这头,除了收成外,还要忙着盖屋子、打井,那就比较费事儿了。盖屋子虽请了外头的泥瓦匠,可家里人也得盯着,还得帮衬一把。打井原是用不到周家人的,可挖出来的泥总得运出去罢?
“老二,你接办先前你哥那一滩事儿,必然要赶在秋收前把我们家的屋子盖好、棚子搭好。对了,另有打井的事儿,叫他们快点儿。”
该说不愧是姐妹俩吗?即便仅仅是堂姐妹而非亲姐妹,可这姐俩倒是默契得很,不但都占两份,竟然还都是左边啃一口右边啃一口的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