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快六年畴昔了,我从未想过疤哥还会找到我们,他是统统追债的人里最狠,最残暴,也最丧芥蒂狂的一个。
领头的是个老熟人,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大师都叫他疤哥。
我想让我妈站起来,但是底子说不出话来,不过半分钟时候,我浑身高低都是伤。
“六年……你,你是谁?”我妈听到疤哥的话,一时呆住,然后额头冒出了盗汗来。
“放开我女儿,你们这群混蛋!”我妈被一个强健凶悍的男人拉着,冲着摁住我的人歇斯里地地吼着让他们放开我。
我妈还在挣扎怒骂,她没有认出疤哥来,但是我认出来了,以是当看到是他时,即便我平静,身上还是冒出了盗汗。
我们家刚停业那几个月,为了还钱,借了高利贷,厥后我爸为了还高利贷又去赌,染上赌瘾,自那以后,不管我们家搬到那里,总会有索债的人来。
“疤哥,求求你,放了我女儿,是夏添安欠的钱,不是我女儿!”我妈狼狈而绝望地吼着,换来疤哥一声嘲笑。
我爸偶尔会偷偷和我们联络,然后总会有新的借主上门,我和妈只能不断搬场。
海城离江城很近,但是人海茫茫,我和妈妈两小我还是安稳地活了下来。
因为如许的景象我们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我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这时候那几个男人也让我站了起来。
我几近是方才看到几小我影便被人拽倒在了地上,脸贴着冰冷入骨的瓷砖,疼痛到无以复加。
第二次疤哥来,我爸已经逃了,我报警,带着我妈躲了三天赋回家,那以后为了活下去我们就分开了江城。
但是这并没有甚么用。
疤哥也没有关门,出去以后就让小弟摁住了我和我妈,然后本身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门口。
疤哥来过两次,第一次来差点掐死我,打死我爸,为了救我和爸,我妈把家里最后一点钱都交了出去。
阿谁小弟收到表示,俄然抬手给了我妈狠狠一巴掌。
传闻那条疤痕是他年青的时候和地痞打斗,一小我打十个时被人用刀划的。但是他弄残了三个,重伤了五个,重伤两个,之掉队结局子几年,出来后比本来更狠,在江城道上很驰名。
我看到我妈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嘴角另有血,顿时猖獗挣扎起来,发了狂普通去撕咬身边的人。
“父债子偿,夏添安不是你男人?不是她老子?老子奉告你们,就算你们仳离,断绝父女干系,这钱你们还得替他夏添安还!”
这些人可不会和我客气,直接拳打脚踢,我妈急得跪了下来给疤哥叩首。
“行啊,跑了六年了,没想到我还能找到你们是不是?”疤哥脸上的笑容阴测测的,一边说一边点了一根烟。
“认出我了?当年夏添安欠了我们两百万,你们不还钱还跑了,让我被老板狠狠骂了一顿,他娘的牛啊!”疤哥说完,冲着站在身边的一个小弟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