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顿了顿,拿起中间桌上一叠画卷,才又道:“太后娘娘从那些个勋贵世家里挑了几位蜜斯,说是也让本宫替王爷参详参详,把把关,本宫就想着,我们家郁蔼和烈亲王是至好老友,王爷喜好甚么样的女子,郁蔼是最清楚不过了,以是呀,今儿姑姑让你进宫里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现在林郁蔼内心也明白了,姑姑特地叫他进宫来,与他说阿烈的婚事,必然是父亲授意的。
他在房里练了一个时候的字,想让本身心静,成果还是气闷难耐,连晚餐也没去吃。
皇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垂下视线低声说:“如果你是女儿身,姑姑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为你争一争烈亲王正妃的位子……郁蔼,你且为林家考虑考虑,为你祖父和父亲的脸面考虑考虑……”
月上枝头,林郁蔼扔了手里的书,烦躁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到最后咬了咬牙,叮咛轻言去大厨房拿了壶酒来。
戚烈放开他,绕畴昔端了酒杯,喝了一口,又转过来吻住他,潮湿的舌尖探进林郁蔼口中,醇香及辛辣的气味占有他全部口腔,令他有点儿眩晕。
他不想惹父亲活力,也并不想为本身辩白,只深深朝着父亲拜了一拜。
“父亲――”林郁蔼拜道。
“你觉得皇家的人是这么好相与的?你知不晓得外头的人是如何评价你的?!”林修宜大袖猛地一甩,侧过身去,仿佛是不想瞥见林郁蔼,怒道:“那些话实在有辱斯文,为父都说不出口!”
林郁蔼回过神来,发明这宫里服侍的小宫女都不在了,只剩下姑姑的贴身大宫女语琴立在门口。
酒拿返来以后,林郁蔼给本身倒了杯,又不想喝了,只是坐在椅子上盯着那杯子发楞。
是他让祖父和父亲丢脸了,是他给林家争光了,他一颗心系在阿烈身上,可这人间,那里能容得下如许有违人伦的豪情……阿烈万金之躯,身为皇室贵胄,在世人眼里,更是容不下半点污点。
过了几日,林郁蔼便趁放假时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