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政端了杯泡着几颗胖大海的茶过来递给林郁蔼,摸索着问道:“郁蔼哥,没有灵感的话,要不趁这个机遇出国逛逛?也快一年没去散心了。”
他按了“返回”键,过了一会儿又点开了联络人选项,按了“删除”,体系弹出选项:肯定要删除联络人吗?删除/打消。
一时候林郁蔼忙得团团转,没事做也给本身谋事做,一刻也不想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他就会想起戚烈。
戚烈揉了把脸,站起来烦躁地来回走了两圈,取出烟来叼上,扑灭,深深地吸了一口。
杜政说完上楼,进了林郁蔼的房间,把窗帘拉开一点儿,让光芒照出去,然后走到床边,也没站太近,开口叫林郁蔼起床用饭。
接着他把手机正面朝下扣在钢琴顶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林郁蔼的头发睡得乱七八糟,有几撮微微翘着,看着有点儿呆萌,他蹙着眉头眯着眼睛,不情不肯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拉起被子遮住本身的头。
可他梦里梦到人是……穿戴西装打着领带的戚烈。
林郁蔼抱着剑在地上坐了好久,窗外天垂垂黑了,书房里没有开灯,乌黑一片,他这才站起来,悄悄摸了摸剑鞘,把它放了归去。
过了好久以后,他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捏了捏眉心,闭上眼睛。
埙收回长长的“呜”声,起调萧瑟,转音以后紧接着是一段哭腔,与杜政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戚烈,这个戚氏贸易王国的掌权人,对他的影响已经超出了他的设想。
“晚餐想吃甚么?我过来接你。”电话那头,戚烈醇厚的嗓声响起来,听上去沉稳安静,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没有辨别,这让林郁蔼有种他们昨晚的吵架只是他本身臆想的错觉。
一旦进入状况,他就会投入出来,常常健忘时候,助理和保母都不敢打搅他,早就回了本身房里。
林郁蔼坐在钢琴前尝试着给陈沐然写曲子,弹了一会儿,发明底子找不到灵感。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林郁蔼家,把他困住,狠狠干他,不管在甚么处所都好,客堂,寝室或者书房,也不管是在地上,床上,还是桌子上,总之就是要把他操到乖乖听话!
林郁蔼抬手捂住脸,叹了口气,神采非常庞大。
张嘉实赶紧到酒柜前倒了杯红酒递给戚烈。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轻贱本身,将脸面送到林郁蔼脚下任他踩踏!
这段时候太忙了,并且他决计压抑身材的欲-望,一向都没有本技艺动纾解,身材主动调度的成果就是梦遗了。
这辈子活到这么大,这还是林郁蔼第一次梦到当代人模样的戚烈。
林郁蔼开口说话,他本来就嗓子不舒畅,又加上一整天都没说过话,这会儿嗓音沙哑得仿佛是得了沉痾。
他在乎。
“你和戚董――”
戚烈倒进椅子里,手臂垂下去,仿佛已经没有力量握住杯子,玻璃杯掉在了地毯上。
林郁蔼书房里那副画以及他的神采――贰内心的人不是本身,本身只不过是占了长相的便宜。
他愣愣地放下被子,想起昨晚做的梦――
戚烈接过,一饮而尽。
如果不是具有超强的便宜力,他大抵已经毁掉这办公室里眼睛能瞥见的统统东西。
他实在是想上去叫林郁蔼起床的,固然林郁蔼总会把他错认成别人,但他也忍不住想和本身男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