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想起昔日光阴,也忍不住悄悄浅笑:“没生过孩子之前,我内心的确惊骇的很,有这两回经历后,倒也不觉甚么了,提及来,二爷当时还闹了个笑话。”
一层秋雨一层凉,转眼间,便入了初冬十月,因本年气候冷的早,嘉宁长公主府高低早早烧起了地龙,逢春闲来无事之时,就坐在暖烘烘的炕上,时而抱着轲哥儿教他说话,时而翻着姜筠买给她的话本子,一页一页地瞧着看。
“我可不是白心疼你的。”姜筠扯扯逢春的耳朵,嘴里哼哼笑道,“请记着,要礼尚来往。”
逢春微伸懒腰,悄悄嘟囔道:“还真别说,现在呀,我除了家里的床,别的处所都睡不惯。”到了净房后,里头早已备好一大桶热雾蒸腾的香汤,逢春低头解着衣裳的系带,嘴里再道,“噢,对了,阿篱三朝回门那日,你见到她了吧,她过得如何?大皇孙待她可好?”
但是,汝阳……离都城好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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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文煜到底是皇家子孙,如果姜篱受了甚么委曲,谁还敢去讲理不成,且,据逢春所知,商文煜房里早有貌美侍妾,姜篱的长相,只勉强称得上小家碧玉,离绝色美人的间隔,差的好远的说,大多数男人都是视觉感官植物,轻易为皮相所惑。
姜筠拉着小板凳,挪到逢春的面前,用湿漉漉的手指,弹了一记她的眉心,声音暖和道:“小结巴,你到底想说甚么?”
“他们两个,我早都解释安抚过了。”两人穿好睡鞋以后,姜筠拉着逢春往净房行去,“走啦,我来给你搓澡,叫你好好受用一回。”
逢春和姜筠用过早餐后,命人叫晏哥儿和嫤姐儿来屋里,因轲哥儿也醒着,奶妈便把他一起牵了来,季子懵懂无知,逢春便抱了他逗着玩,姜筠则将脸一板,考较晏哥儿的学问,顺带着也考问了嫤姐儿一些,以后,姜筠又一一手把手地教嫤姐儿和晏哥儿写字。
“用心点。”姜筠伸手重拍一记女儿的头顶,神态非常暖和。
因起的晚,再吃吃早餐,教儿后代儿一会功课,未几时,就到了午餐时候,除春秋尚幼的轲哥儿外,一家四口均围着桌子用饭,饭毕,嫤姐儿和晏哥儿也施礼告别分开,待屋中温馨下来后,姜筠扯扯赖在炕头的逢春,一脸随便的淡定道:“走,我们也回屋昼寝去。”
逢春狠狠瞪了姜筠一眼,朝他比出一个‘色鬼’的口型。
姜筠摸了摸胸口的脑袋,声音略有几分窗外秋雨似的哀怨缠绵:“我睡的很不好。”
姜筠细心想了一想,然后朝逢春勾勾食指:“你,靠近点。”逢春微微倾身,欺近姜筠的面庞,神采猎奇的再道,“能够说了吧。”姜筠不满两人之间的间隔,挑眉再道,“再近点,我说的是悄悄话。”逢春扁了扁嘴,然后持续靠近,几近和姜筠鼻尖对着鼻尖,姜筠对劲了,这才悄悄开口道,“我的逆鳞是——你红杏出墙。”
待逢春叽里咕噜嘀咕完,姜筠再放下逢春的手臂,让她抬头躺好,再去搓摸她小巧有致的前身:“行啦你,阿篱都已经嫁出去了,你啰嗦再多,又有甚么用。”
姜筠箍住变成小结巴的逢春,眼中隐泛笑意:“不是你先问我的么,我与你照实说了,你为何看起来这般纠结?”逢春无语的直想吐血,绿云盖顶,是每一个男人都会有的逆鳞好不好,姜筠抚着脸皮抽抽的逢春,笑着解释道,“我刚才已经想过了,你贡献父母,关爱孩子,敦睦妯娌,仁善下人,既能替我管家,又不给我惹费事,还会哄我高兴……以是,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对你来讲,我没有任何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