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除夕之夜,暖和的花厅以内,盛宴吃着,小戏听着,府里的孩子愈来愈多,嘻嘻哈哈一片,实在热烈万分,半途吃饺子时,晏哥儿吃一个饺子,就嚼出一颗银锞子出来,因没能好好吃饺子,标致的小脸顿时绷的愈发紧了。
“太累了,挪不动。”姜筠还是闭眼假寐,身子纹丝不动地横亘在床中间。
老公太会玩内室之趣,说不得,逢春只能撸袖子上了,抱着姜筠的脑袋,用力啃啃啃,直啃染了一嘴的茶香,啃毕,明显已是萧瑟的寒夏季候,姜筠却愣是笑得一派春光明丽,百花齐放:“真乖,早晨许你多吃些。”逢春懒懒地歪在姜筠身上,浅浅浅笑道,“养猪呢你。”
逢春捋了捋肩头长发,又俯下脑袋啄一口姜筠的嘴唇,笑着再问:“现在能不能挪动了?”
众女眷聊了好久以后,陶老夫人才神采冷酷地问逢瑶:“你婆家那边如何了?先前传闻要分炊,可分好了?”
清平侯府的分炊事件,逢春倒是从韩氏那边晓得一些,清平老侯爷过世之前,已亲笔写下分炊遗言,韩家共有四屋子孙,除已经死去很多年的韩四老爷外,其他的三兄弟为两嫡一庶,嫡庶有别,除不能动的祖产、祭田和功劳田外,三房分去两分炊产,长房和二房各得四分。
逢春朝姜筠皱皱鼻子,低声啐道:“恶棍!”
待清算安妥用过早餐后,逢春和姜筠领着三个孩子,前去明萱堂与姜大老爷佳耦道别,这回出门,还是不带轲哥儿,姜筠牵着盘跚走步的小儿子,把他提溜给姜大老爷,口内哄道:“轲哥儿,乖,明天跟着祖父祖母玩儿。”
因初二回娘家也要发压岁钱,逢春当夜命丫环按人头数量,一一将各式花腔的金银锞子,装到精美小巧的锦囊绣袋里,便利明天往外派发,姜筠则怀里抱着小儿子,对峙鄙人首的嫤姐儿和晏哥儿耳提面命道:“明天去外祖家,你们两个要听话,表示的好了,上元节时,爹爹带你们出去看花灯。”
交代结束后,姜筠打发三个孩子回屋去睡,逢春也备好了明日的出行之物,姜筠自顾自地解衣裳脱软鞋,问正在妆台前卸珠饰的逢春:“你今儿累么?”
“说来,三个孩子都哪儿玩去了?如何一个也瞧不见了?”姜筠忽想起老半天没见到三个宝贝疙瘩了。
逢春兴趣缺缺道:“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二爷去找旁人下吧。”新年期间,各种琐事繁多,逢春老是有些繁忙的,关于这点,姜筠也清楚,遂道,“那好吧,你出去时,我和你一道,我去把轲哥儿逮回家来。”
姜筠一脸满足的提示逢春:“今后骂我之前,想想我们两个的干系,我如果恶棍,你就是恶棍婆娘,我如果色狼,你就是母色狼,我如果混蛋,呵呵,你觉着你是甚么?”
姜筠一口否定:“不要。”
“哎呀,到底如何样,你才肯动动呢。”着力很多,但见效甚微,望着几近没如何挪位置的姜筠,逢春盘腿坐在一旁,呼哧呼哧直喘气,她已经把吃奶的力量都使出来了好么,“才大年月朔,你就这般玩弄我,如何那么讨厌呢你。”逢春忍不住抱怨花腔越来越多的姜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