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莞尔笑道:“哪会不让她们母子见面,就是因为我堂弟妇妇一昧惯着宠着栋哥儿,我堂弟这才要分开她们,平日的用饭、睡觉、另有玩耍,都得跟着嬷嬷,中午和下午,各叫她们母子相处一个时候。”笑完又叹,“如果我堂弟妇妇把孩子教好,我堂弟也不会出此下策。”
家务事最难判定谁对谁错,向来都是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
至于逢春,已领着轲哥儿回屋,并叫人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洗小脚丫玩,逢春挠着小儿子的赤脚丫,含笑问他:“舒畅么?好玩么?”
饭毕,丫头们捧来水盆,晏哥儿和嫤姐儿均像模像样地净手,再拿干融融的帕子擦拭,最后咕嘟咕嘟漱口,一家子接着分开饭桌去说话,餐桌自有丫环上前清算,时候还早,并不急着入眠,姜筠兴趣勃勃地揽着嫤姐儿认字,晏哥儿坐在熏笼中间,捧着小面庞发楞。
姜筠眼角一抖,再拿眼睛去瞄宗子:“晏哥儿,弟弟要看你戴小猪面具。”
“等等!”逢瑶拧着眉头冲逢春喊话,实在是儿子哭得太短长,几近都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架式了,逢瑶实在心疼的不可,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从速哄住儿子,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你先把镯子借我一会儿,待我哄好了栋哥儿,就还给你!”
孟氏往嘴里放了一枚蜜果,而后笑道:“这蜜斯弟俩,真是性子差异。”大姐姐聪明讨喜,小弟弟虽性子机器,但架不住脑瓜子聪明,小脸又生的姣美,眸光一转,忽笑望长嫂姚氏,“今后不知哪个有福分的,能得了嫤姐儿去,也不知哪个有福分的,能许了晏哥儿。”
老爹都不向着本身,嫤姐儿只能望着敬爱的小鸡腿望洋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