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想了一想,应道:“也好。”
吃罢饭,姜夫人并不急着归去,又与董夫人闲谈起来,两人正谈的投机之时,姜筠骑着马跑来了。
当天早晨,逢春闻到姜筠身上未散的酒味,义正言辞地说道:“今晚我们分床睡,我闻不惯你身上的酒味。”
仲春底的时候,董府那边原该办满月酒的,不过,因为姜箬产后衰弱,董府决定办双满月,是以就推早退了三月尾,待到三月初时,清平侯府那边也已分炊结束,韩家二房、三房,纷繁搬离了侯府以外,逢瑶作为二房的媳妇,自也别府另居了,至于她现在过的吵嘴,已不在逢春体贴的范围以内。
第二天,被姜筠递帖子请上门的乔太医,给逢春号过脉后,表示的确是有了身孕。
“嫤姐儿,走了,我们去明萱堂。”叮咛过奶妈好生顾问轲哥儿后,逢春领着女儿前去明萱堂,半道上,逢春叮咛了女儿一些出门的重视事项。
姜夫人眉花眼笑道:“已经睡下了,生了两个小子,你现在不便去看,待到满月后再瞧吧。”
足足饿了一餐,姜箬的出产之事也已灰尘落定,逢春不由胃口大开,吃的津津畅怀,但因要顾忌贵妇形象,见董夫人姜夫人都放筷了,她也不好太矗立独行,也跟着放了筷子,净手、擦手、再漱口,内心却在冷静揣摩,待到早晨用饭,她必然很多吃些。
待到午前,姜大老爷、姜策、姜筠都特地回到府里,晓得姜箬回娘家探亲的韩氏,也专门从侯府过来,当天中午,长公主府热热烈闹地开了两大桌,逢春正怀着身孕,天然正大光亮地无需喝酒,男席那桌上,姜筠不成制止的要饮几杯应景。
待姜筠下午回到府里时,逢春正歪在炕头打盹,姜筠轻手重脚地坐到炕边,目光悄悄地凝睇着逢春,不知过了多久,逢春才缓缓展开眼睛,见姜筠穿戴官服坐在一旁,便问:“二爷,你返来了?返来多久了,如何连衣裳也没换?”
姜夫人文静的浅笑:“且把心放宽,到该生的时候,你拦都拦不住,娘生你的时候,恰好赶在吃早餐,才喝了两勺燕窝粥,你就闹腾开了,另有你嫂子生嫤姐儿时,正在后院闲着掐花呢,摆布也是这个月的事了,你放心等着就是……”说着,目光又转向孙女,笑道,“嫤姐儿,你不是给姑姑带了礼品么,还不从速拿出来?”
逢春扁扁嘴巴:“不想再把丫头便宜给别家的臭小子了。”
逢春除了感喟,无感可发,明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逢春挑了挑眼尾,轻哼道:“二爷勤奋,焉能不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二爷今后若不怠惰些,只怕另有再当爹的机遇。”她本年才二十三,姜筠也不到二十六,离不能再生的年龄,且还早着呢,这里又没有甚么有效的防备办法,就姜筠这类贪欢的程度,她还真不敢包管,现在这胎就是最后一个了。
“你说甚么?再等一个月是甚么意义?”逢春歪靠在姜筠肩头,悄悄的问道。
“差未几有三个月了吧。”夜晚,伉俪二人洗漱过后,懒懒地躺在床上窃窃夜话,已是暮春时节,姜筠穿戴一件薄款的雪锻子中衣,大手悄悄抚摩在逢春的小腹,声音暖和的说道。
董临瑞只能幽怨地退回脚步,伸着脖子和耳朵听产房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