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每年的新春节假,是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初十,在家舒坦落拓半个月后,姜筠接着起早上班,一日日畴昔,气候渐渐和缓起来,气候好的时候,逢春常抱游哥儿宝宝到屋外漫步闲逛,与此同时,孟氏的肚子渐渐开端鼓凸起来。
姜筠这才把脚挪开,逢春低嗔一句‘你真讨厌’后,主动翻开半幅被角,请姜筠出去躺着,哪知姜筠动也不动,口内又道:“请我出来睡,能不能有点诚意?只给我翻开被子就完事了?”
姜筠饶有兴趣地笑嗔道:“不美意义,游哥儿是我先抢到的,你想抱呀,没门。”
“你早这么灵巧,不就结了,偏害我多费一番工夫……”姜筠终究不再玩弄逢春,揽着她一起躺到被子之下,再低低地轻笑起来,“别给我装缩头鸟,乖,你也勤奋些,别总叫我先脱手动脚。”
吃茶闲话到午前,表里各开了一桌素筵,不但没有小戏扫兴取乐,宴桌上连酒的踪迹也无,世人只斯斯文文地吃菜谈天,饭毕后,二太太施氏拖着逢萍回了二房,大夫人曹氏领着逢蓉、逢兰,也自回屋里说梯己话,因陶景挽留不住姜筠,故而,逢春算是一吃完饭,就和娘家人说咕嘟拜了。
姜筠深深蹙眉:“二婶要吃这么多苦,但愿能生个安康的孩儿,也不算孤负她这一遭罪了。”
“饶了我吧,我可再也不想生了。”逢春苦笑着回道,她说的这句话,绝对的至心实意。
嫡庶有别,陶觉二伯争无可争,亦辨无可辨,不过陶家家资丰富,便是只分到两成,也是很庞大的一笔财产了。
游哥儿宝宝懵懂无知的哼哼,并朝老爹吐了几个奶泡泡。
提及来,这一次回娘家拜年,倒是最为安静平和的一年了。
给陶景行罢礼后,逢春一脸淡定地坐下饮茶,陶景不大欢畅地问道:“前几天,不是休沐么,你如何没和姑爷一道过来,却到明天赋来?”专门在休假日的前一天派人去,就是想叫她们一家子都过来,另有明天来就明天来吧,也不说带两个大些的外孙过来,只带了一个丫头电影,真是不像话。
“瞧你说的,我是那么呆板的人么?我如果呆板的老学究,还能把你宠成这般没大没小?”姜筠悄悄笑道,“姻缘自有天定,我们渐渐瞧着吧,就是……晏哥儿这孩子,性子的确静僻了些,一看就不是会哄媳妇的。”
姜筠蹙眉半晌,然后再道:“噢,那别在那儿留太久,如果他又难堪你,你返来必然要说与我晓得。”
夏季夜长,又闲来无事,逢春拿起一只红艳艳的拨浪鼓,也爬上炕床,挨着姜筠身边而坐,坐定后,逢春抬起手臂,渐渐地摇着拨浪鼓,咚咚咚的响声中,游哥儿宝宝很给亲娘面子地笑个不断,逢春缔造出来的劳动果实,叫姜筠悄悄巧巧地摘了去,只见他微微俯头,在游哥儿脸上亲了一口。
姜箬人逢丧事精力爽,自打生了双胞胎儿子后,每天都是红光满面,喜笑容开,说不出的心对劲足,反观姜箩,清丽的眉眼中还是隐含清愁之意,这是还在为没有生到儿子愁恼呢,逢春在心内暗叹一声,径直神采自如地谈笑起来。
逢春死死擎举着姜筠的脚腕,也摆出一幅楚楚不幸的架式:“算我求你出去行不可?我快撑不住了,你不会真要把脚搁我脸上吧,那你今后亲的可就是你的脚丫子了。”